第二天,晌午時分,從床上醒來。
不同於其他人宿醉後的頭疼欲裂,神誌不清。
薑年神情氣爽,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精神飽滿無比。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醉。
又或者說,早在半年前,他突破至一流武者後,他就再也沒有‘醉’這個概念了。
哪怕是那堪稱蒙汗藥的九十九度生命之水,在薑年看來,也就隻是有點辣的涼水而已,一口氣吹個五六瓶都不在話下。
不過
怎麼感覺胸口有點悶悶的?
薑年感覺有些不對。
不,不是感覺。
他的胸口就是有點悶!
薑年低頭看去,便發現不知何時,那本該住在對門的高園兒,竟然出現在了他的床上。
並且她的頭,還壓在自己的胸口上。
“???”
見此狀,薑年微微一愣,雙目瞪圓。
不兒,這特麼什麼情況?!
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把她給睡了?”
下意識的,薑年腦中閃過這一想法。
隨即便搖頭,覺得不應該。
首先,他沒有醉,意識很清醒。
這從根本上就排除了他酒後亂X的可能。
其次,假如他真在喝了酒後,獸性大發,沒控製住自己。
這個床上不會這麼整潔。
薑年仔細回憶了一下。
發現昨晚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房間裡好像是出現了一點動靜。
隻不過他當時沒有感知到惡意,所以就下意識的將其忽略。
現在看來,高園兒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我當時沒有鎖好門嗎?”
薑年喃喃自語。
但很快他就沒有再想了。
因為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什麼,注意力頓時被吸走了。
“真是沒想到啊。”
“高園兒她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竟然這麼有料。”
“怪不得老一輩人都說看人不能隻看表象,還要注意內在。”
薑年嘖嘖稱奇,前世乾會計的記憶湧上心頭,令他情難自禁,想要記記賬。
但也就在這時。
“唔——”
趴在薑年胸口,高園兒感覺有些不舒服,出於本能的做出了抵抗。
這不抵抗還好,一抵抗,薑年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對。
你這是在乾啥呢?
好家夥,也就是他薑年的身體素質強悍。
不然的話,換成彆人。
“倒黴孩子,下手怎麼沒輕沒重?”
薑年罵罵咧咧的在心中暗道一句。
感覺尿意來襲,便拉開高園兒的手,準備起床洗漱。
可能是因為他的動作比較大。
這一拉,高園兒頓時就打了個哆嗦,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從睡夢中醒來。
她下意識的想要打個哈欠。
頓時。
“!!!”
“???”
薑年愕然的低下頭,看著高園兒直接懵了。
高園兒也傻了,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不好!”
薑年神色一凜。
他昨晚喝酒喝的最多,一個人就乾了五箱啤的,兩箱白的。
哪怕他異於常人,一晚上過去,也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抱歉!”
薑年道了一句。
“嗯?”
高園兒一愣,剛想問你為什麼要道歉。
下一秒.
“嘟嚕嘟噠嘟嘟嘟嘟—”
公寓外,灑水車播放著輕快的《世界真細小》音樂駛過。
“操你媽啊!”
公寓樓下,張林玉從車上下來,看著那被灑水車淋得滿是水點的車,破口大罵。
他剛洗的車啊!
開過來還沒半小時呢。
完事你就給他造成這樣了?
“你他媽的有病吧。”
“景區裡還灑水?”
“你他媽下來,賠老子的車!”
張林玉氣急敗壞,怒吼著就要追上去,讓這逼養的司機付出代價。
但那司機又怎會讓他如願,猛地一給油,車速頓時就快了不少,眨眼間就把張林玉給甩在了身後,看的張林玉暴跳如雷,發誓下次再遇到這個逼,高低得把他從駕駛位上拉下來,狠狠胖揍一頓。
“呼—”
長舒一口鬱氣。
張林玉坐回車子裡,整理了一下那因為剛才之事,變得有些淩亂的發型。
感覺自己又一次精神煥發了,他掏出手機,打開VX,看著薑年的聊天框,喃喃自語:“薑哥昨晚都沒有醉,這個時候應該醒了吧。”
緊接著便是一通電話打過去。
“叮鈴鈴——”
“叮鈴鈴——”
吵鬨的電話聲響起,卻無人接。
因為薑年的臥室此刻已經亂套了。
高園兒臉色漲的通紅,
薑年則趕緊起身拍著她的後背。
一向玩世不恭的他,如今的臉上,竟是露出了慌亂之色。
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實在是來不及了。”
“你還好嗎?”
一邊問,薑年還一邊調動內力深入高園兒體內,
然後就趕緊站起身來,朝著廁所跑去。
‘嘩啦啦’的水聲頓時響起。
薑年趕緊跟來,便見到高園兒抱著馬桶癱坐在地,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懷疑人生。
麵對薑年這個有錢有顏有身材的優質男性。
要說她的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想過很多。
比如自己和薑年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從朋友變成戀人。
又或者彼此之間的關係保持不變,兩人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唯獨沒想過,自己和薑年之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高園兒有些崩潰。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倆的關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繼續維持下去了啊!
尤其是她,隻要和薑年見麵。
都會下意識的想到
“嗯?”
高園兒突然輕咦一聲,
因為她剛才回想了一下。
高園兒的心中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個極其抽象的想法。
頓時就把她給嚇了一跳,讓她連剛才的事都顧不上了,連忙去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