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勁風順著駕駛室的擋風玻璃瘋狂才往裡麵灌。
也就是薑年動用內力護住了張林玉,黃聖衣等人,這才讓他們幸免於難,沒有被這恐怖的風壓給吹得昏闕。
“幾千米了?!”
烈烈勁風中,薑年大聲吼道。
“三千米了!”
張林玉眯著眼睛看著操作台上的數字同樣吼道。
“周圍有河或者是海嗎?”
薑年繼續扯著嗓子,不過問的人,卻從張林玉,變成了白永旭。
“沒有,沒.不對,有!有!”
白永旭眼睛一眯。
“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就在九點鐘方向,差不多差不多幾公裡外!”
白永旭趴在機器上的地圖上,不斷放大著上麵的畫麵,道。
“幾公裡外?”
聽到這個數字,薑年咦了一聲。
接著看向那臉色慘白,全靠他一口內力吊著的副機長:“這個高度能飛過去嗎?”
“夠夠嗆。”副機長聲音艱難道:“不過我可以試一試。”
“好,那就往那裡進發,你放心,隻要我能活下來,你也能活下來!”
雖然副機長現在已經半隻腳踏進鬼門關了,但薑年麵不改色的給副機長畫著大餅。
畢竟這老小子要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怎麼著都是個死,自暴自棄直接開擺,拉著一飛機的人去送死怎麼辦?
敵人在外麵捅刀子已經夠操蛋了。
他不希望內部再出亂子。
那樣的話,他真的能當場爆炸!
聞言,副機長點了點頭,吃下了薑年畫的大餅。
隨後就調轉方向,朝著白永旭所說的河流落去。
兩千五百米.
兩千米.
一千五百米
飛機不斷下落。
客艙內,尖叫聲也此起彼伏。
但薑年他們都沒有管,隻是看著那越來越清晰的巨大河流,眼神堅定的仿佛是要入黨一般。
因為這條河,使他們現在唯一的生機!
見此狀,遠處。
一直徘徊在飛機附近的戰鬥機也看出了他們的意向。
“想要通過河流來衰減降落時所造成的傷害嗎?”
“嘖,還真是一群打不死的小強啊。”
“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抵抗。”
“老老實實的去死難道不好嗎?”
駕駛員嘖了一聲。
他怎麼沒有想到,為什麼這個看起來明明簡單無比的任務,執行起來,卻是這麼的麻煩。
明明他們都先下手為強,將這架客機的一個引擎給打爆了。
結果同伴所駕駛的飛機卻莫名其妙的被薑年給擊毀。
完了他吸取教訓,把另一個引擎也給引爆,同時躲在一旁。
沒想到薑年他們又搞出了新花活。
拖著那已經沒有動能的飛機,愣是憑借著高度和下降時的衝力,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改變了降落的方向,即將落到水中。
看的他腦中不僅浮現出來了大夏的一個成語——一波三折!
隻有這四個字,能夠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完美闡述出來!
不過,他雖然嘴上抱怨的厲害,對此很是不滿。
但身體,卻是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因為沒有必要!
誠然,薑年他們現在看似是做出了自救,換得了一線生機。
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彆忘了,薑年他們是從萬米高空墜落下來的!
萬米啊!
單是這個高度,就已經讓事情沒有任何懸念了!
不管下麵是水還是地,又或者是雪,冰。
這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彆。
除非薑年他們坐的飛機是用頂級的航天材料製作而成。
但這顯然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等最後還剩三百米的時候我再下去吧。”
看著那下落的飛機,駕駛員喃喃道。
三百米的距離,應該足夠他打爆飛機的駕駛艙,把薑年給救出來了。
念及於此,他一點都不著急,
準備欣賞薑年他們的掙紮秀。
對此,薑年他們渾然不知。
其現在隻是看著那在視野裡不斷放大的河流。
眸中閃爍著精光!
早在之前的時候,薑年就通過副機長,知道了這個高度,就算他們減緩了降落速度,甚至是僥幸落到河裡,海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但對彆人沒有意義,對他薑年,可未必!
“咱們現在預計還有多久就會降落在地?”
薑年扭頭看向副機長問道。
聞言,副機長看了一眼現在的高度。
一千米。
“差不多半分鐘?”
“那如果在五百米處突然拉高的話,最多能夠將這個時間再拖延多久?”
副機長想了想:“應該隻有三秒!”
這其實還是誇大了。
因為以現在這個速度,就算是猛然拉高了,頂多出現那麼一瞬間的停滯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你要乾什麼?”
副機長追問道。
“當然是逃命啊!”
薑年咧嘴一笑。
隨後在他們那不解的注視下,伸出手,比出大拇指,猛的扣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噗!”
一聲悶響,內力逆流,頓時震得薑年臉色慘白,張嘴便噴出一口鮮血!
見此狀,張林玉和黃聖衣等人大驚。
正要問薑年這是在乾什麼時。
便見下一秒,薑年裸露在外的肌膚,發生了驚人的異變。
首先是他那裸露在外的手掌。
隻見在薑年那潔白無瑕的皮膚上,猩紅的血管猶如長蛇一般凸起。
在那一片白之中,顯得那般刺眼。
它順著薑年的手臂一路向上爬。
胸腔,脖頸。
其所過之處,宛如蛛網一般的猩紅綻開,遍布薑年全身。
這些都是薑年體內的經脈!
它們此刻在薑年的體內高速流動,那產生的高溫,甚至讓薑年周身的空氣都產生了扭曲!
直直最後,它爬滿薑年的右側臉。
“哈—”
薑年張開雙眼。
霎時間,蒸騰白霧升起,將他籠罩。
他的右眼滿是猩紅,看著那距離他越來越近的地麵。
最終殺招,腎上腺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