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現在放棄了抵抗,你們就能饒我一命嗎?”
“我告訴你們,都特麼彆過來,尤其是你,薑年,你現在立刻走,離我十米,不,我不要在我的視野裡看到你,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動手把她給打死!”
像是一隻被困住的凶獸。
麵對白永旭,凱森凶性大發,他死死抓著黃聖衣,手上的槍恨不得能夠直接洞穿黃聖衣的腦袋,足以見得他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有多麼緊張。
見此狀,白永旭滿臉凝重。
因為黃聖衣被他給抓住了,這還真讓他們有些不好辦。
他看向薑年,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卻見薑年在聽到凱森的話後,不光無動於衷,甚至還往前走了一步。
“!!!”
“你乾什麼?!”
此舉一出,凱森頓時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恐慌無比。
他抓著黃聖衣,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就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瘋狂之色:“你不要過來啊,我說了,你現在立刻滾出我的視線,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打死她!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是嗎?!”
說著,他就抓著手裡的槍,用力的往黃聖衣的頭上按了按。
其用力之大,疼的黃聖衣忍不住痛呼一聲,眼眶之中滿是淚水。
她不明白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做個飛機遭遇空襲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下來,又被叛軍一路攆,甚至還被夾在了交火區裡。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不打了,可以跑了,結果在跑的路上,又因為體力不支的緣故,一個不小心給自己劃傷了。
還是薑年冒著風險闖入了軍營,答應去直麵那個哥卡爾十七世,這才把她送進了醫院,讓她幸免於難。
現在,眼瞅著一切快要結束了。
這個凱森又把她給抓了起來當人質。
一瞬間,無窮的委屈湧上心頭。
眼淚止不住的才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見她這般樣子。
凱森大喜。
“就是這樣,哭,趕緊給我哭,然後再向薑年求饒,讓他把我放了,不然的話,我就算是死,也得把你拉上墊背!”
雖然凱森沒怎麼去過大夏。
但他也聽說過大夏男人的情況。
據說他們都特彆在乎女人!
哪怕是被帶了綠帽子。
賺的錢全都被女人拿去找鴨子。
飯是涼的,胯是熱的,也依舊願意給女人當牛做馬,唯命是從。
隻要這個女人現在開口求饒,想來薑年很大概率會被打動,從而退去!
聽到他的話。
黃聖衣麵色一僵。
薑年則是看著凱森:“我說,你該不會真以為,你有了人質,就能讓我投鼠忌器,不敢對你動手吧?”
“那不然呢?你難道還真敢對我動手?薑年,我承認,你很強,強的超乎了我的想象,但你終究是人,你作為人,你就有你在乎的東西,你就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我現在就把她擋在我的麵前,你難道還能對她動手?彆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這一路上,你對她都極為關心,如果你對她動手了,恐怕你們之間的關係也會隨之破裂吧!”
凱森滔滔不絕的說道,自以為他已經抓住了薑年的把柄。
以至於渾然沒有注意到。
就在他說話時,薑年背著手,默默將他從哥卡爾十七世那裡得到的槍握在手裡,卸下彈匣,並從中取出了一顆子彈,捏在手心當中。
隨著內力運轉,天罡內力附著在其上麵。
在凱森看不到的地方,薑年用食指和拇指將其捏住,隨後。
“咻—”
一聲輕響。
子彈被薑年打出。
而凱森,對此並未察覺。
他隻是在說完之後,覺得這種情況,一昧的逼迫薑年,可能會讓薑年惱羞成怒。
隨即話頭一轉:
“薑先生,我也是奉命行事,是個給彆人打工的,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針對你的事情,但我也沒有辦法,我也需要生活啊!”
“這樣,不如咱們各退一步,你放了我,我把她也放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並且你的事情,我也不會再介入半分,咱們之間沒必要鬨得這麼僵,你看這樣如何?”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為了能讓自己活命,凱森無所不用其極。
聞言,薑年似是被其打動,微微一笑:“好啊,你說的有道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這個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啊,現在的事可以就這麼算了,但你之前追殺我,又在哥卡爾的莊園裡想要用炸彈炸我,這又該怎麼算呢?”
此言一出,凱森臉色一變:“我可以給你補償,你想要什麼?你要錢嗎?我可以把我積蓄都給你!”
薑年搖搖頭:“不不不,你的積蓄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那你想要什麼?”凱森不解問道。
便見薑年微微一笑:“你的命!”
說罷,他手一抬。
凱森則臉色一變,他意識到這是談崩了,正準備做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
“嘭!”
一聲悶響。
一顆從側方飛來的子彈,在天罡內力的加持下,直接破開了他的戰術頭盔,穿過了他的頭顱。
凱森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搞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便眼前一黑。
緊接著,便不受控製的一頭栽倒在地,聲息全無!
“???”
“死死了?!”
見此狀,旁邊的白永旭一臉愕然。
似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凱森竟然就這麼死了。
直到他上前,看到在凱森的腦袋上,一個彈孔出現在上麵,汩汩留著腦漿和鮮血後。
這才確定了其死亡的這件事。
但這卻並沒有讓他感到有多麼的開心,相反,還讓他感到了一股涼意。
因為在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薑年有做什麼。
其就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已。
直到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什麼。
伸出手,在凱森腦袋的那個彈孔裡挖了一下。
隨著那完整無比的子彈被他給挖出。
白永旭的沉默愈演愈烈。
因為這顆子彈都沒有被激發,底火完好無損。
它是怎麼產生這麼恐怖的動能的?
白永旭默默的看了薑年一眼,越來越感覺薑年這個人他看不透了。
如果說以前,他看薑年就像是在隔著一層紗的話。
那現在,就是隔著一座山!
看不清,看不到,更無法理解!
但他也沒有多問。
因為白永旭很清楚。
自己之所以能夠跟在薑年身邊,不被薑年排斥。
究其原因,就在於他對薑年掌控欲沒有那麼強。
他沒有去深度的挖掘薑年的秘密。
更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才是薑年願意和他繼續往來的原因。
反之,要是他不知好歹。
那他和薑年之間,恐怕早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