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薑年的視角,正是立於一處高於百米的山崖巔峰,俯視著眼前一幕。
此刻的他,正是將葵花寶典訓練到大成境界之後的東方不敗。
薑年隻覺胯下一股涼颼颼的寒意一閃而過,連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還彆說。
即便經曆了無數次,這胯下冰涼的感覺。
因為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令薑年對這種感覺就好似更加清晰,仿佛深入骨髓一樣,極致寒冷。
不過,根據薑年的感知。
此刻自己所附身的這個東方不敗,看起來相當忿怒,怒吼一聲:
“一群混蛋,草菅人命,跟土匪有何異!
此等官兵,實則不過是穿上正義皮囊的土匪而已!
就算他們打完這場仗。
即便勝了,這些百姓也一樣活不了。
甚至還會遭遇如同地獄一般的絕望和慘劇!”
東方不敗目光冰冷,這種場景。
即便是他見多了。
可仍然還是心中驚懼。
而他也見過太多太多:
當無數的百姓從官兵與敵軍的廝殺中活下來,看到官兵獲勝。
就在他們慶幸的時候,卻沒想到官兵的手竟然又伸向了他們。
那一刻他們眼中的保護神,反而成了世界上最殘忍的厲鬼一樣。
見到如此淒慘的一幕,東方不敗眉宇之間儘是殺氣。
他平常最瞧不上的就是這些草菅人命的匪徒,不論是何人。
隻要草菅人命。
那麼便是與他東方不敗過不去。
隻不過他東方不敗,如今非男非女,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想到此處,東方不敗臉上抹上一抹羞紅,眼中儘是羞澀。
他暗暗握緊拳頭,心中也是痛苦——即便是當時的他為了修煉神功而毫不猶豫的自宮。
可實際上又有誰不願意做一個正常人呢?
所以此刻他內心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念及此處,東方不敗既想出手拯救老百姓,又不想親自沾染這些事,不想拋頭露麵。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隻有一個,便是有人代替自己去做這些事,該找誰合適呢?
東方不敗心中疑惑,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
“殺!
狗娘養的東西,一個不留!”
隻見遠處一名身著緊身灰色布衣的女子,綁著一個馬尾,看起來非常乾練。
如果不是她臉上那抹了幾道黑炭的黑印,不然僅憑她此刻那原本的臉頰與充滿對未來希望光芒的雙眼,一定會認為她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
可就是這個女孩,竟手持雙刀,目露凶光,帶著身後上百名男子,衝入戰場之中進行殺伐,無論是匪徒還是官兵一律格殺勿論。
因為在這女子的心中這些匪徒和官兵其實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草菅人命的混蛋都該殺。
“哦,有趣。”
東方不敗麵露異色,好奇地打量著這夥人與眾人廝殺。
通過他們那雜亂無章的攻擊手段,東方不敗眼中的一抹興趣頓時蕩然無存。
甚至忍不住有些汗顏:
原來不過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他們在這些訓練有素的官兵麵前,完全毫無抵抗之力,麵對如此情景。
薑年也是有些驚訝:
東方不敗竟然還經曆過如此事情。
怪不得那女子即便是在東方不敗消失之後,也心甘情願的充當假的東方不敗。
就為他管理神龍教並且極為推崇,也對他極為推崇,原來這些人本來就是在一起的,本就是一家人。
而女子能夠這般崇拜東方不敗想必是後來東方不敗教給了他武功,從現在東方不敗的心理來看。
此事應該八九不離十,怪不得這女子對東方不敗如此的追崇。
甚至麵對世人的唾罵和各種而來的壓力,她卻始終堅持留在東方不敗的身邊,原來都是這樣,恍然大悟的薑年對接下來的情況越發好奇。
隻見此刻這夥人衝入了這方戰場之中,其實像是一個非常脆弱的長矛一樣。
隻能輕輕的在兩方看似堅不可摧的陣型之中,進行刺探。
隻能將他們的陣型微微撼動而無法打亂,反而他們被逼得節節敗退。
那官兵和匪徒之間僅是一些在邊緣的小弟隨手之間就能把他們打的直接敗退,根本不用對方主力出手。
不過。
他們的出現也並非毫無意義。
隻見到那夥匪徒和官兵在廝殺之時。
因為之前一直以百姓作為要挾,雙方之間互相把老百姓作為肉盾去推上去替自己擋刀,其手段可謂是低級殘忍、極其的惡劣。
但是有了這夥女子加入之後。
官兵和匪徒反而沒有時間去理會百姓,這反而為所有老百姓爭取了一條活路。
短短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老百姓竟然全都離奇地存活了下來,並且他們成功地脫離了這場戰亂,全部逃離此處。
東方不敗目光一亮。
看到百姓已然脫困。
而且他們越走越遠,已經無法看到此處的情形。
見此,東方不敗頓時麵露喜色,再看一下女子和她身後的一眾由老百姓組成的臨時小隊已經被打的直接敗退。
甚至如果再不出手的話,不出半個時辰。
他們都得死。
“真笨啊,明明沒有實力還這麼衝動,該說你有勇無謀,還是蠢的如豬一樣。”
東方不敗氣的破口大罵,心裡對女子卻著實心疼不已。
他不討厭勇敢的人。
可是他更厭惡有勇無謀之人。
如果你隻是有勇氣,卻把自己的性命葬送在上麵,反而就是愚蠢的行動,這也是東方不敗最討厭的一個情況。
此刻,東方不敗緊握著拳頭,心急如焚:
不行,我不能上!
若是以這般形態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定會成為世人恥笑的對象,不可!
我堂堂東方不敗,豈能落於如此境地?
東方不敗眼中滿是掙紮,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