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這裡一出去,田豫忙湊上來,低聲對張遂道:“主公,你是否太強勢了一些?”
“這裡是下邳,陳家的地盤。”
“當初我跟隨兄長初次見到徐州牧陶謙時,陶謙都對陳家客客氣氣。”
趙雲、甄昊和黃晗也看過來。
雖然他們剛才在大廳外麵,但是裡麵的話他們也聽到了。
對於張遂的咄咄逼人,他們也有些納悶。
畢竟他們現在在彆人的地盤。
張遂看著田豫擔憂的樣子,笑出了聲音來。
張遂一邊換了一身衣裳,一邊道:“我就問你,我和你家兄長劉玄德有什麼不同?”
田豫道:“你更年輕。”
張遂:“.”
打量著田豫,看著田豫頗有些年輕的麵孔,張遂歎息了口氣。
看來,現在的田豫還遠沒有達到曆史上的那個田豫那般高度。
也是。
曆史上的那個田豫在加入曹操之後,鎮守邊疆,經曆很多。
而如今的田豫絕大數時間都還是跟著劉備。
隻是最近兩年才脫離的劉備。
這些時間,田豫都隻是作為一個普通士兵,普通人而活著,沒有太多豐富的經曆。
隻能說是一個有著大將潛質的武夫。
張遂道:“我和你家兄長劉玄德最大的不同,是我是冀州牧女婿,而且掌握四千騎兵,近兩萬步兵精銳,才剛剛輕而易舉推了琅琊郡。”
“徐州的北麵,毗鄰的青州,還有長公子的六萬大軍。”
“說句老實話,就算陳家不幫我,我也有辦法推平徐州。”
“之所以找到陳登,除了減少將士的折損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將來我們占據徐州時,需要這些世家大族的配合,我們才能更好的治理。”
掃了一眼田豫、趙雲、甄昊和黃晗,張遂笑道:“這次拿下徐州之後,我們暫時就不回冀州了,也不回中山郡。”
田豫:“.”
趙雲:“.”
黃晗:“.”
甄昊激動道:“伯成,難道我們要——”
張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知道就好。”
“冀州牧不可靠,一切終究要靠自己。”
看向趙雲,張遂道:“之前子龍你說過,你想要天下百姓都能像中山郡的百姓一樣,至少有口飯吃。這次拿下徐州之後,我們一起努力試試。”
趙雲這才回過神來,重重地點了點頭。
看著眾人還沒有換衣服,張遂道:“你們換衣服,沐浴更衣,然後等吃飯,我先出去逛逛,待會再回來。”
趙雲剛想說,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
可想到路上那一直遠遠地跟著的身影,趙雲又沒有再說話。
張遂哼著小曲,一個人離開陳家宅邸,出了門外。
陳登正在一處房間和老者彙報剛才張遂說的話。
房門敲響。
陳登看向房門道:“進!”
房門推開,一個下人低聲道:“使君一個人出門了,沒有帶他那些部曲。”
下人說完,關上房門離開。
陳登看向老者道:“爹爹,這個年輕人,你怎麼看?”
原來,老者不是彆人,正是陳登的父親,如今下邳陳家的家族長,呂布的彆駕陳珪。
陳珪見陳登這麼問,歎息了口氣道:“這點年紀就能壓製曹操,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還能怎麼辦?”
“這個袁紹女婿倒是會抓重點。”
“他吃定了他有著足夠的實力吃下這徐州。”
“所以,他才這麼不客氣。”
陳珪感歎一聲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無所遁形。”“我們自己無法守住徐州,袁紹實力又是最強,那就隻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