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著尋常工作,也自帶芍藥般的清雅寧靜。
也難過,這樣的美人老板娘,自然是客戶不停歇的。
這不,花店門鈴叮咚輕響。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顏如玉抬頭,剛要接待客人,卻瞧見麵前是熟悉的人。
江之牧肩頭沾著細密雨珠,發梢微濕,手裡提著一些點心。
他臉上堆起恰到好處的笑,一連數月的拒絕並沒有讓他挫敗,但的確不似第一天那般有底氣和自信了。
“如玉。”他聲音刻意放得溫和,“前段時間我看發朋友圈,想吃點心,我今天路過,看到新出的栗子蒙布朗,所以想買一些過來給你嘗嘗。”
他走近,紙袋輕放鋪碎花桌布的小圓桌。
顏如玉動作頓住,目光掃過紙袋,平靜無波,隻有淡淡疏離。
她直身拿毛巾擦手,聲音清越:“謝謝江先生,現在對甜食沒興趣了,店裡有規定,工作區不能吃東西。”
一句江先生,像冰針刺得江之牧心臟微縮。
江之牧笑容僵了僵,他努力維持:“沒關係,回家在吃也行,或者等你下班?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那的點心…”
“江先生。”
顏如玉打斷,語氣平靜卻堅定。
“感謝好意,我隻想專心經營花店,沒時間想其他事,請以後彆再送東西了。”
她微微頷首,拿起噴壺走向綠植,背對著他,明裡暗裡都在強調和他劃清界限。
江之牧僵立原地,看著她纖細背影在花叢中忙碌,巨大無力感裹挾苦澀淹沒了他。
此刻,紙袋重若千斤。
他想起兩年前同樣雨天,顏如玉捧著親手做的栗子蛋糕,在他公司樓下苦等兩小時。
那時她眼睛亮如星辰,笑容盛滿毫不掩飾的愛慕與期待。
而他讓助理打發她走,麵都沒露,隻丟下一句冰冷:“告訴她,我不吃甜食,更討厭自作多情。”
他甚至不知那蛋糕是她熬通宵失敗多次才成功的。
他隻覺這家族硬塞的未婚妻天真可笑,執著煩人。
他一次次拒絕她的靠近,用冷漠澆滅她的熱情。
她送的任何禮物,他都轉手給秘書。
她挑的領帶從未拆封。
她約看電影,去江家照顧江爺爺,去討好江氏夫婦…
這一切的一切,在他眼裡比不過任何一件芝麻大的事情。
直到她心灰意冷遞上解約協議,頭也不回飛往巴黎,他才後知後覺。
原來那個滿眼是他的女孩,早已被他親手推遠。
她的世界,再無他容身之處。
顧越昭說的對,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江之牧深吸氣,壓下窒悶,默默拿起紙袋離開。
玻璃門合上,隔絕溫暖花香與她的身影。
冰冷雨絲刺骨。
此後幾日,江之牧成了顏如玉生活的頑固背景音。
他不再送昂貴禮物,而是用另一種辦法,潤物細無聲。
知道她每日七點半必到花店,他便總是巧合的排在她身後跟她一起買早餐和咖啡,搶先替她刷卡。
顏如玉隻淡淡看他一眼,硬幣放櫃台,轉身離去。
打聽到她每周三下午去社區中心教兒童插花,他提前報名,混在嘰喳孩子堆裡笨拙擺弄花材。
顏如玉見他時眉頭幾不可察一蹙,職業素養讓她未當場發作。
她耐心指導孩子,聲音溫柔,笑容甜美。
輪到江之牧,他故意剪壞昂貴鬱金香想引她注意。
顏如玉平靜遞上新枝:“插花需靜心,心不靜就不要學了。”
那眼神,如看頑童。
完全不似曾經,滿眼都是愛意。
後來江之牧還托人淘來她喜愛的小眾詩人親筆簽名初版詩集,趁傍晚打烊時再現身。
顏如玉剛鎖門,轉身就見他捧著一本書滿眼期待的等在門口,腳步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如玉,這個,這個!”
江之牧忙遞上書,像個邀功的孩子。
顏如玉停步,目光落古樸書封,眼底恍惚一瞬。
江之牧心尖剛騰起希冀,卻見她抬眼,眸光恢複疏離平靜。
“謝謝費心,不過,我現在更愛看曆史書了。”
她頷首,繞過他上了自己的車,重重關上車門,車影沒入巴黎暮色。
江之牧握著珍貴詩集僵立街角,晚風卷起大衣下擺,前所未有的挫敗與孤獨席卷而來。
他第一次清晰意識到,失去的不僅是一個未婚妻,更是一個曾毫無保留愛他的人。
而他笨拙的彌補,在她築起的心牆前,蒼白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嗬,自己果然是賤骨頭…
喜歡閃婚成寵,溫總他口是心非請大家收藏:()閃婚成寵,溫總他口是心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