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伊薩辛頓時啞口無言。
溫矜懷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聲音冷得刺骨:“我今天來不是和你爭論誰對誰錯,而是通知你一件事。”
伊薩辛終於維持不住平靜,仰頭與他對視,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那麼溫總為了您的溫太太,要通知我什麼事?”
溫矜懷俯身,雙手撐在桌麵上,與她平視,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聽清楚了,伊薩辛,薑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最愛的人,我不會允許她受到傷害後就草草了事,不管是不是你指使的,我都會算在你頭上,張家我會滅掉,你如果不想和溫家為敵,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滾回法國。”
說話間,他的眼神淩厲如刀,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佐伊先生和我爺爺相識一場,幾十年的交情,我可以不殺你,但你也必須付出代價。相信我,我說到做到,你彆忘記了當初你是怎麼認識到我這麼一個人的。”
伊薩辛的瞳孔猛地收縮,多年前的血色回憶讓她猛然想起來,溫矜懷,從來不是什麼溫柔的好好先生。
她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裙擺:“你…為了她,竟然威脅我?威脅en集團?”
溫矜懷直起身,冷冷道:“這不是威脅,這是通知,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父親安享晚年,就離薑眠遠點。”
伊薩辛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沒有想到溫矜懷連她的父親都不放在眼裡了。
溫矜懷這一擊,精準地打在了她的痛處。
她強撐著站起身,挺直脊背,維持著最後的驕傲:“溫矜懷,你爺爺和我爸爸相識三十多年了,兩家是世交,你竟然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年的女人…”
“她是我妻子。”溫矜懷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在我心中,她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伊薩辛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疼痛難忍。
她愛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甚至為了他屈尊來到了京城倒追,結果卻抵不過一個出現不到兩年的薑眠。
但她不會在他麵前示弱,永遠不會。
她抬起下巴,扯出一個優雅卻冰冷的笑容。
“很好,溫總的話我記下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告辭了。”
溫矜懷麵無表情,眼神依舊冰冷。
伊薩辛轉身離開,步伐依舊優雅從容,但若仔細看,會發現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直到坐進車內,隔絕了所有視線,她挺直的脊背才微微垮下,眼中浮現出水光,但很快又被她逼了回去。
“小姐,咱們回國吧?”莉莉絲有些心疼的問。
伊薩辛閉上眼,再睜開時已恢複平靜:“不回。”
她不會認輸,永遠不會。
溫矜懷越是在乎薑眠,她就越要讓那個女人消失。
但不是現在,不是用這種愚蠢的方式。
她要等,等一個完美的時機,等一個能讓薑眠永無翻身之地的機會。
溫家老宅。
薑眠睡了一覺醒來,發現溫矜懷正坐在床邊看著她,眼神和平常截然不同。
“你昨晚去哪了…”她揉揉眼睛,想要坐起身。
溫矜懷連忙扶她,在她身後墊好枕頭:“彆起來,醫生說你多處肌肉拉傷,會疼也會不舒服的。”
薑眠笑著點點頭:“其實我已經好多了。”
溫矜懷輕歎了一聲,輕輕握住她的手:“我昨晚去找伊薩辛了,和她把話說清楚了,也正式和en明牌,並且她必須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薑眠擔憂地看著他:“可是,這樣會不會影響溫家在業內的利益和地位?我記得en集團和溫家可是旗鼓相當,並且多年友誼。”
溫矜懷輕撫她的臉頰:“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安全。”
他眼神堅定。
“任何敢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薑眠心中更加欣慰了,主動依偎進他懷裡:“謝謝你,矜懷,但是…”
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
“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樹敵太多,我不想成為你的軟肋。”
溫矜懷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憐惜:“你不是我的軟肋,你要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有了你,我才是完整的。”
兩人相擁片刻。
突然,薑眠想起什麼:“那,明天的溫宴全宴,我這樣還能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