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外漂泊孩子需要一個可以回家的希望,更何況呂堯和許順才說的可不單單是“希望”。
馬上就要2016年了,因為東大發展的越來越快,西方世界開始焦慮起來,想要通過種種手段,把東大摁在全球中低層分工的位置上,讓東大為全世界持續的輸血。
其實東大對持續輸血全世界這個問題是沒太大問題的。
但明年西方世界會在韓國做一些讓東大非常不爽,甚至觸及到底線的事情,所以東大為了反製,就對新羅開啟了限製令。
也是從那段時間開始,樂天,LG,現代等新羅排行前五的財閥公司開始陸續退出東大市場,其中樂天最跳,被清算出局也最快。
這種狀態下,許順才這些被安排在異國他鄉執行任務的人大概都會被召回。
隻留下有限的信息通道,保持雙方官麵上的聯係。
呂堯拍了拍許順才的肩膀說道:“等你回國記得來個電話,到時候我肯定得請你好好喝一頓。”
許順才哈哈笑道:“那是肯定的!我要喝最好的酒!”
呂堯心情也豪邁起來:“沒問題啊。”
兩人說笑著往回走,一直等他們的車隊回到安全屋那邊後,呂堯他們才解除了身邊的信號屏蔽,把手機拿出來重新聯網。
呂堯他們剛打開手機,各種未接電話和信息全都一股腦的跳出來。
他隨便瀏覽檢閱了一下,看到李在顯給自己打了二十幾個電話,發來了幾十條的短信,全都在關心呂堯現在怎麼樣了。
同時手機裡還有李容真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信息。
呂堯先給李容真發了條短信:“事情有變,稍後聯係你。”
然後他直接撥通了李在顯的電話。
電話迅速接通,電話裡頓時傳出一連串嘰裡咕嚕的新羅語,然後就是李在顯的翻譯對著電話翻譯道:“謝天謝地,呂社長您現在還好嗎?我們李會長都快著急瘋了,今晚他不管是誰都聯係不上了。”
呂堯在電話這邊立即沉下臉,陰沉道:“今晚我們住所這邊受到了猛烈的襲擊,我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撤離到安全的地方。”
李在顯立即在電話裡說道:“我知道,梁先生那邊也被襲擊了,我派過去的安保全都被乾趴下了。我現在完全沒有梁先生的訊息了,您那邊有相關的訊息嗎?”
呂堯開始按照回來路上提前排練好的內容說道:“我也在等消息,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李會長你的。”
李在顯著急道:“要不您現在來我這邊避避風頭?我這裡應該還算是安全的。”
呂堯依舊語氣不善道:“我現在的地方也很安全,再見麵等塵埃落定後再說吧。”
電話那頭的李在顯張了張嘴巴,最終說道:“那您千萬小心,有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呂堯:“好。”
看著迅速掛斷的電話,李在顯反而愈發確信呂堯是被襲擊了。
這場襲擊畢竟發生在首爾,他人生地不熟的,經過一場襲擊後誰也不相信,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李在顯也見識過首爾這邊組暴團體的手段,為了讓敵人或者潛在的敵人敬畏他們,本地的組暴團體中,有一些是非常的殘忍激進的,李在榮當初為了彰顯他的實力,就曾向他展示過一些組暴團體的凶殘。
即便是現在回想起當初見到的那些畫麵,李在顯都會覺得惡心。
呂堯和李在顯通完電話後,他再次撥通李容真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呂堯就厲聲喝問道:“李社長,你對今晚的事情知情嗎?”
被呂堯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的凶後,李容真那邊竟然真的沉默了。
果然,在行動前許順才那邊就收到了消息,因為發生的太過突然,來不及和呂堯他們這邊商量,許順才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如果許順才都收到了消息,那以李容真的手段,沒道理收不到消息。
所以呂堯故意詐了一下李容真。
沒想到李容真還真就沉默了。
電話對麵停頓了不到四秒,電話裡就傳來李容真那柔柔細細的聲音,她用不那麼熟練的中文說道:“我確實知道這件事,但我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次的行動,李在榮安排的非常的倉促緊急。沒能及時通知給您,非常的抱歉,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進行補償。”
呂堯這邊繃著臉,很久都沒有回話。
就在李容真快等不下去的時候,呂堯冷硬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呂堯他們就再次把隨身的通訊設備放進專用的信號屏蔽盒子裡封鎖起來,並換了一個安全的地點進行落腳。
直到重新安頓下來,呂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在新居所躺下後,呂堯就忍不住抱怨起來:“我真服了新羅這邊的老六,盟友也背刺啊。”
雖然呂堯也在算計自己的新羅盟友,但他一開始的計劃就已經把這群新羅人給囊括進去了,而李容真呢?她在明知道李在榮那邊行動後,卻不通知自己這邊。
她是一直沒把自己這邊當盟友,還是臨時起意?
她這麼做,是在算計什麼?
害怕自己這邊不忍心對梁伯嵩下手?
還是打算把自己也獻祭掉,然後引來榮念晴那邊的滔天怒火,從而給予李在榮那邊沉重的打擊?
不管是哪一種,李容真似乎都能從中獲得大量的好處。
呂堯摸出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後他吐出濃濃的煙霧:“這個李容真還真不是一個一般的女人啊,心夠狠,我這麼帥她都舍得獻祭掉的。”
得虧他從一開始也沒把這邊人當成盟友,不然那真是要慘了。
呂堯暗暗給自己告誡——“往後跟新羅人的合作一定要用懷疑的心態跟對方合作,就算是官麵的合同也是不能全信的,如果不能把對方完全拿捏死,就算是微信也要掂量一二。”
這一夜呂堯他們忙的不行,到了新的安全居所聯係了李在顯和李容真後,呂堯也沒時間閒著。
他抽完煙就狠狠搓了把臉站起來準備繼續做事。
但在做事前他對簡筱潔,林永珍勸道:“你們先去睡會兒吧,剩下的事兒我來忙就好了。”
林永珍抿著嘴唇搖搖頭:“我陪你。”
簡筱潔神色幽幽的躺在這邊的沙發裡,也跟著說道:“我也陪你。”
呂堯樂了:“真不用你們陪。”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最多半小時我也去休息了,你們先去準備準備,等我一起。”
簡筱潔樂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挺有興致哈。”
呂堯笑道:“這不是怕你們害怕嘛。”
把簡筱潔和林永珍哄回去後,呂堯就來到許順才那邊。
許順才不愧是喬茂忠安排在這邊的高手,在收到消息的瞬間他就開始了精密連貫的部署,他先是撤銷了他這邊人手的行動,讓李在榮的人完全進行這次行動。
然後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李在榮的手下開始行動後,他護著梁伯嵩先生他們迅速撤離的同時,也在調集人手進行反衝,把對方衝散後,讓對方各自行事。
然後他冒充成李在榮的人開始執行呂堯之前製定的“金蟬脫殼”計劃。
做完這些後,他甚至還帶人又反衝了李在榮手下的組暴團體,抓住其中的高管當做舌頭。
現在那個高管就被許順才控製在這處安全屋的房間裡。
呂堯和許順才把今晚的整個事件複盤完後,他就笑道:“不是許哥,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哈,你就這麼放心呢。”
許順才沒跟著笑,反而認真解釋道:“新羅的軍事水平和訓練水平本來就很一般,不說跟我們比了,就是跟北新羅都沒得比,更何況是他們的組暴團體呢。我們的人手都是經過我這邊特訓出來的,戰鬥力更強。”
“有我們的人在,還有倪卉小姐,不會出太大問題的。”
呂堯點點頭:“對梁伯嵩先生的處決視頻你們都搞定了嗎?”
許順才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機,點開手機裡一個視頻播放起來。
這條視頻裡,身穿黑色西裝的新羅組暴成員在把一輛車撞停後,他們就從車裡拖出一個人,拖到無人的角落裡“砰”的一聲開槍處決。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們把被處決的人又抬進後備箱,最後揚長而去。
而處決的地點,正是呂堯之前選擇的碼頭。
等視頻播放完許順才說道:“按照您之前的計劃,前麵梁伯嵩先生的車是在種種巧合下不得不衝進碼頭的,因為李在榮的行動,我們的車輛,槍支,還有衣物等等東西都是李在榮那邊的,不怕查。”
“碼頭的攝像頭也在剛進去的時候就被打壞了,但攝像頭應該拍到了車輛特征。”
“做完這些事情後,所有的證據也都被清理乾淨了。”
做這些事情,許順才是專業的。
就連被許順才他們“奪舍”頂替的組暴人員,也可以用偷渡潛逃,或者殺人滅口的說法來糊弄。
和許順才複盤完後,呂堯心底琢磨起來。
今晚的計劃如果真要細究起來,瑕疵也不是沒有,但做局搞事情追求的從來都不是完美,而是看自己的主要目標是否達成了。
從這個方麵來說,梁伯嵩先生“金蟬脫殼”離開新羅,去往東大,這個主要目標是完成了的。
外界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
次要目標則是構陷李在榮。
這個目標不算是呂堯他們完成的,而是李在榮自己搞出來的東西,這位三世祖從小就被當作三星集團的接班人來培養,因為三星集團在新羅隻手遮天,他做事也堪稱肆無忌憚。
本來呂堯都還需要栽贓陷害,沒想到李在榮自己出手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次要目標也是完成了。
呂堯覺得這次的行動沒有太大的問題,所以他看向許順才:“接下來咱們就需要把臟水潑到李在榮那邊去,人你已經帶來了,從他嘴裡撬出東西也交給你了。”
許順才這才露出笑容:“您放心。”
呂堯又看向桂雅:“桂姐,你受累,把這個手機裡的視頻同時賣給首爾當地各大媒體平台的負責人,今天早間新聞,我要看到這條新聞的出現。”
桂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