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錢磊總覺得眼前這個小江肯定能救自己。
就是出於這種無比的信任,他才找到了江林。
準確的說,目前來說他也隻是懷疑,這種懷疑無法讓他下定決心。
“你手底下這麼多徒弟。對你都忠心,對嗎?”
錢磊點點頭,回頭望了望自己的徒弟。
這是自己手把手帶出來的,孩子們是值得信任的。
這些徒弟也點點頭。
“肯定啊,師傅就像我們的親爹一樣,要這些年要不是師父手把手教我們。我們早得餓死。”
“小江同誌,你有啥事兒你就直接說,赴湯蹈火,我們在所不辭。”
“是啊,隻要能救了師傅讓我們乾啥都行。”
江林擺擺手,拉著錢磊來到了屋裡。
“你現在應該是和我想法一樣,你懷疑你媳婦兒沒死,對不對?”
錢磊無奈的點點頭,
“我本來不想相信,可是忽然之間你朋友走的老路居然和我現在走的路一模一樣。
我不想相信我媳婦兒會假死,可是如果不是假死,怎麼解釋她提前一個月借了這麼多錢?
這筆錢根本沒有用到家裡。
這筆錢去哪兒了?我有理由相信,要麼是有人圖財害命,真把我媳婦兒給害了,把錢拿走了。
要麼就是吳小月沒死,她帶著這筆錢要遠走高飛。”
後麵的結果說的錢磊有點兒咬牙切齒。他極度不希望是第二個結果,但是他懷疑。
這種懷疑的種子無法遏製。
他不希望這些懷疑成真,可是他又隱隱覺得最後的結果可能不出預料。
“行,既然你這麼說也找我幫忙,那我隻有一個要求。
接下來的事情按我說的做,無論做啥,你也不許反駁,也不許自作主張。”
江林當然能看出來,錢磊對他的妻子還非常有感情,所以說一個人內心深處如果動搖的話,後期很容易搖擺不定。
如果真的發現吳曉月和那個狗男人在一起,搞不好錢磊這裡會退縮。
要知道當慣舔狗的人是無法接受這種殘忍現實,他會自我屏蔽,甚至會自我麻痹。
所以這也是江林擔心的自己可以幫他。
前提是這人能立的起來。
真要是無可救藥的舔狗屬性,自己還真不願意用這樣的人。
錢磊猶豫了幾分,在江林的目光當中最終咬牙。
“我答應你。
從你開始到最後全權由你負責,我啥都不管,我啥都不決定。
我就當我自己聾了,我自己瞎了。”
江林點點頭,不大一會兒功夫,十幾個徒弟,除了有一個留下來當跑腿兒送信兒的,其他的全都撒了出去。
到了晚上天都黑了,錢磊躲在胡同裡麵。
看著對麵丈母娘的大門低聲問道,
“咱為啥在這裡?我媳婦兒不可能藏在這裡,丈母娘家的房子我太清楚了。”
“你清楚什麼?”
江林沒搭理他。
他在賭!
賭吳家的這個吳小月現在還沒能離開本地,如果沒能離開吳家父母必然會聯係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