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就是一個庫房管理員,說白了入庫出庫這活兒誰都能乾。
劉玉山不像劉玉和那麼傲氣,畢竟他就是個小小的庫房管理員,一家子都等著他的工資吃喝呢。
“大哥,你怕啥?
有你弟弟在,誰敢對你說啥?
你放心好了,他姓江的又怎麼了?
我今天把任務交給姓錢的,可是他領回來的寶貝師傅跟我有啥關係?
他們不知道流程又不是我害的。
難不成他們鼻子底下沒長嘴?
問清楚了可以找我呀,找我簽字,我肯定簽。
但是他得找到我,他找不到人,這總不能也怪我頭上吧。”
劉玉和有點兒沾沾自喜,他非要好好的收拾收拾江林,今天居然敢給自己下馬威。
當著馮廣坤和王經理麵兒跟自己拍桌子,還真以為他自己是老板!
不就是發現尺寸有點兒問題,沒看見他自己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嗎?
那尺寸出問題,他也沒有證據是自己做的。
敢跟自己拍桌子,就做好合同完成不了的準備。
本來自己就想在這上麵做手腳,圖紙雖然不能動了,但是耽誤工期,那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戲。
他這個工坊的大師傅想要讓他們出點兒岔子,做點兒手腳那是易如反掌。
“玉河,你還是彆做的太過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姓江的老板雖然咱沒相處過,人家是啥樣的人咱都不清楚。
你現在把人得罪死了,萬一真的賠的傾家蕩產。
那人家不得找咱們拚命。”
“大哥,你就彆在那裡廢話連篇。我自己心裡有數。”
劉玉和不耐煩的拿起了報紙,躺在躺椅上哼著小曲兒。
劉玉山歎了口氣,這個弟弟自從越來越有名氣之後也開始擺譜,對著自己這個大哥是一點兒尊重都沒有。
可是這有啥辦法?
弟弟是全家最有出息的,連自己大哥這個工作都是人家弟弟送到自己手上的。
錢磊全場都找了。
18個徒弟一個都沒落下,所有人聚集在辦公室裡。
“師傅,劉師傅根本找不到,我們全廠連犄角旮旯都翻了。
硬是沒有找到他人。他不會是已經回家了吧?”
“是啊,我們到處都找了個遍。”
錢磊心急如焚,這都過去兩個小時了,這1萬的鐲子胚料那不是靠嘴說出來的。
“實在不行我們再找一找。”
大山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
“師傅,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姓劉的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給我們布置了任務,然後自個兒轉身躲了起來。
如果完不成任務,反倒是我們的錯,這不就是誠心刁難我們嗎?”
錢磊咬牙,
“都給我起來,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
人家刁難我們就怕了?
我們以前沒少被彆人刁難,怎麼每一次都趟過來了,這一次就趟不過來嗎?
你師父這麼多年教給你們什麼?
遇到困難咱就倒退嗎?
發脾氣能解決問題嗎?
現在都給我去找,我就不信了,他劉玉和難不成敢扔下廠裡的工作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