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蹲在地上抱頭大哭,師傅不要自己了。
他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父母對自己的期待都化成了泡影。
他這樣回到村子裡,所有村裡人都以為自己已經在城裡成為了一個做玉石的師傅。
哪怕是學徒,在彆人眼裡那也是高高在上。
都以為他在大都市站穩了腳跟。
可是現在呢?
他這麼灰溜溜的回去。
父母和家人在村裡該怎麼活該,怎麼接受彆人的指指點點?
更重要的是這6年的時光,自己沒有給家裡掙1分錢,反而經常從家裡拿錢走。
外人眼中自己在大城市的風光實際上是自己和全家人勒緊褲腰帶。
就這樣回去還不如死了算。
小劉在那裡嚎啕大哭。就在這時肩膀上一隻手拍了拍他。
“哭什麼?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要哭成這個樣子。”
小劉抬起頭,一眼就望到了錢磊。
錢磊的徒弟上去把他拉起來。
“是啊,他劉玉和不要你了就不要你了,你跟著他有啥好日子過呀?
他把你當徒弟了嗎?
我看古時候的長工也比你過得好。成天不是看你挨打就是受罵。”
“離了這樣的師傅你再拜其他的師傅就行了,何至於哭成這個樣子?
彆人瞅著你好看呀,一個大男人還不如我們呢。”
大山瞧不起哭唧唧的男人。
小劉哭的更狠了,
“你們,你們哪裡知道想要拜一個師傅有多難?
在這魔都尤其是在這做玉石的行業裡麵能有一個師傅。
那是多難的事兒,沒有幾十年怎麼能出師?
我才乾了6年,師傅就不要我了。
家裡人怎麼辦?周圍所有的人怎麼辦?他們怎麼看我?
辛辛苦苦6年就全打了水漂。我還有什麼活著的勁兒?”
看小劉哭的不像樣子,錢磊扔過去一塊兒手絹兒。
“行了,一個大男人彆哭成這樣,有啥話咱不能好好說。
不就是拜個師傅嗎?
這有多難?大不了我收你為徒。”
剛才小劉受氣包的那樣子,看的自己和徒弟拳頭都硬了。
他們第一次才意識到他們師徒的相處方式和這魔都的師徒相處方式好像不太一樣。
這話一說,周圍安靜了,馮廣坤站起身。
這事兒他不得不說一句,免得錢磊不知道深淺。
“錢師傅,玉石行業有玉石行業的規矩,你們小地方可能不懂,在咱們魔都但凡是拜過師,如果師父不要的徒弟,彆人也不能收。
他的身上已經烙上了劉師傅的名字,這輩子如果不跟劉玉和的話,沒人願意收他。
如果收了,他就意味著是要跟劉師傅打擂台。”
“這個叫做背叛師門,而且不光沒有人願意收。
劉玉和和錢師傅以後就變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錢師傅你可是要想好了,你要收了他為徒弟,就相當於是接收了他身上所有的麻煩。
他不光會被人詬病,彆人也會認為是你橫刀搶了彆人的徒弟。”
錢磊猛然一愣,他還真不知道這個規矩,他們小地方收徒就收徒了,收個徒弟算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