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看周圍的環境,搖搖頭,這路崎嶇成這個樣子,就在這裡養了魚怎麼往出運啊?
不是有句話要想富先修路,現在全國上下都在搞道路維修,這裡居然沒有被列進政府目標。
這隻能說明江氏對於這個項目一點兒都不重視,如果將是重視哪怕是江氏提一嘴,對方都會對這條路有所重視的。
可想而知這漁場是個什麼樣的環境。
車子又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終於看到了另外一塊指示牌。
不過這牌子歪歪斜斜木質的牌子已經從上麵有一角掉了下來,所以歪歪扭扭的掛在那裡。
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塊指示牌。
兩人看看那條拐下去的小路,這條小路是一條羊腸小路,車根本開不下去。
江林把車停在了路邊兒,好在這條路還比較寬敞,也沒什麼車輛通行,他的車停在這裡應該沒啥大問題。
江潤芝下了車,皺著眉頭站在路邊。這條大路上雖然塵土飛揚,而且坑坑窪窪,可是到底這還叫路。
可是掛著指示牌,箭頭指向方向的小路。
那條羊腸小路可就不能看了。
兩旁都是溝,溝渠,渠,還有各種稻田,這羊腸小路非常窄,也就是一個人能在上麵走。
最重要的是這條路。
全是泥濘。
準確的說不能叫路,叫一個泥坑。
江潤芝看著自己的高跟兒鞋,再看看自己的裙子。
萬分後悔,如果當初知道要走的是這樣的路,好歹也換雙運動鞋,換成長褲。
現在這副樣子自己拎著皮包站在路邊有點兒不知所措。
“江林,要不然,要不然咱們改天再去?”
江潤芝也知道自己矯情,可是沒辦法,她這個江家大小姐這輩子受過最大的苦,就是她和江林曾經那一路扶持過來的苦。
當時是沒辦法,兩人被綁架了,遭遇了無妄之災,可是這會兒不一樣啊。
今天不去漁場,漁場又不會關門。
江林走到她身邊看了看那泥路,又回頭望了望江潤芝那蒼白的臉色。
二話沒說,彎腰蹲在了她的身前,
“來吧,上來。”
“你這是乾什麼?”
“乾什麼?
我背你過去啊。
你穿著高跟兒鞋,這路肯定不能走,把鞋脫下來拎在手裡,我背著你過去。”
江林可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既然都已經到了漁場門口,憑什麼不過去?
而且江潤之如果不能吃這樣的苦,以後要吃的苦還多著呢。
養豬場不一定比養魚場強到什麼程度。
風風光光的江家大小姐不光能出入高檔場所,酒店,百貨公司也得接受平常老百姓生活的那一麵。
如果說江父和江淮南沒有教會江潤芝這些,那自己作為江潤芝的丈夫,他有權利讓她真正的意識到普通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享受得了風光,就得受得了疾苦。
沒有任何一個人一輩子可以一帆風順。
既然她想成為江家實質上的掌權人,就必須吃得了這些苦。
江潤芝看了看那泥塘,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寬闊的後背。
思緒一下子飄回了當初兩人被綁架的時候,自己和江林怎樣一路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