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韓二黑愣了兩人怔怔的抬頭望向江潤之。
他們知道他們的老板換成了個女人,就是因為換成女人他們才覺得毫無希望。
哪個女人會喜歡養魚啊?
再說了,聽說他們新老板是老板的親生女兒,這大小姐哪知道養魚是咋回事兒啊?
這會兒卻沒想到眼前這個打扮精致的城裡女人居然就是他們的新老板。
兩人對視一眼,又驚又怕。
想一想剛才的操作,女人的臉上又青又白,剛才自己說的那番話要是讓主家聽到了,那不就認為他們私底下中飽私囊。
“江,江老板。”
“好了,韓同誌,你和你媳婦兒跟我進屋裡來說話。”
江潤芝想了想,無論江林想怎麼做,他們倆必須保持態度一致,不能讓外人看笑話,這漁場賣不賣無傷大局,所以江林不想賣,大不了就是不賣。
而且江林做事那是一個多麼有把握的人,有成算的人。
不做好準備是不會輕易做一件事,既然江林願意在漁場做嘗試,那就證明這件事大有可為。
這回坐在屋子裡,韓二黑夫妻兩個有點兒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
如果說剛才他們認為對方是客商的時候還能應付自如,這會兒麵對是老板的時候,的確是有點兒不知道該咋辦。
韓二黑的媳婦兒看到對方並不說話,就那樣在打量他們。
越是這樣他心裡越後怕,最後一咬牙直接站起身。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如果被人家揪著不放,他們兩口子那就絕對得背上啥罪名。
直接開口說道,
“江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剛才你也聽到我說的那些話,這就是事實。
咱們農場現在兩個池塘加起來一共隻有不到5000斤魚。
那些魚啥情況,你們二位也已經看過了。
我剛才說的那番話不是氣話。
我們當家的在魚場已經乾了8年,可是有三年1分錢工資都沒領過,前麵的5年領的那都是最低的工人工資。
養家糊口都不能。
彆說是我們當家的,咱們農場現在欠我們一家四口三年的工資。
漁場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其他人人家要走的全都已經走了。
咱們漁場所有能搬的東西都被人搬走抵了工資。
就剩下我們一家四口在這裡守著,要不是我們守著,光是隔壁村的村民就能直接把池塘裡剩下的那些魚全都撈走。
池塘裡為啥隻剩下5000斤魚?
就是有很多魚都被工人們撈走底工資了。
攔是攔不住的,您也彆說我們來就是再來幾個人也攔不住。
原來咱們漁場一共100多號工人全都來撈魚,你說我們咋攔?
我原本也想讓當家的撈一些魚賣了抵了工資,我們走人就算了。
可是當家的不肯,非要守在這裡。
可是咱們漁場現在要啥沒啥飼料,今天就已經沒了。這些魚再吃不上飼料,那是一定得餓死的。
這漁場的情況你們二位也看到了。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管你們想咋懲罰我都無所謂。
把欠我們的工資給了,我們立刻就走人,這地方我們1分鐘也不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