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剛剛結束,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匆忙,所以說,羅奇輪的辦公室,隻是臨臨時時的找了一間屋子,就在原先翟隊長辦公的地方,最裡麵的一個房間。樓道的光線仍然有些昏暗,硬木的地板仍然發出陰森的聲音,讓人感覺仍然有些詭異。
“吱呀”一聲,門軸小心翼翼的轉動著,緊接著,羅奇輪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東西還沒來及整理,亂糟糟的,甚至連椅子上都堆滿了雜物。
大家都上街慶祝去了,此時此刻,辦公室裡麵隻有一個人。那人穿的格外講究,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坐在一把折疊椅子上,背對著房門。那人聽見開門的聲音之後,並沒有轉身,而是說了一句:“德川君,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啊?”羅奇輪不由得驚駭的叫了一聲,但是立刻又恢複了淡定:“這位同誌,你大概認錯人了,我們這裡沒有德川君。”
那人“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繼續說道:“德川君,在我麵前,你就彆演戲了。”
想當年,羅奇輪被德川一郎附體的事情,連鬼都不知道,怎麼這個西裝革履的人會知道呢?就說羅奇輪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比驚恐萬狀還驚恐萬狀,比驚慌失措還驚慌失措,恨不得把這個西裝革履的人掐死。
隻見羅奇輪的眼睛裡麵閃爍著邪惡,強裝淡定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姓羅,不是什麼德川君,這裡根本也沒有你要找的德川君。請問你是什麼人?找德川君要乾什麼?”
“德川君,你附體到羅奇輪的身上,連自己是鬼都不記得了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姓薑,名叫薑粘,是一位優秀的外科醫生。”說著,那個西裝革履的人,突然轉過身來,獰笑的注視著羅奇輪。
那人不轉身還好,這一轉身,羅奇輪頓時就驚呆了,麵前這個自稱名叫薑粘的人,羅奇輪竟然一點兒都不認識。
羅奇輪下意識的推開一道門縫,警惕的向樓道裡麵看了看,確定辦公樓裡麵確實沒有人,羅奇輪這才二次關上房門,又回到薑粘麵前。
此時此刻,辦公室裡麵的氣氛變得更加陰森了。
“你到底要乾什麼?”羅奇輪目露凶光,壓低了聲音,隻說了五個字。
“キきがザ嘀,じチ喲,のキづデぬ斯捏。”薑粘說道。
其實羅奇輪聽懂了,但是他仍然假裝聽不懂。因為,羅奇輪不知道麵前這個薑粘是敵是友,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承認,萬一有詐的話,羅奇輪豈不就那個啥了嘛。於是,羅奇輪再次堅定不移的裝傻衝愣:“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日語。”
“哈!”薑粘臉上掠過一抹勝利的神情:“你終於露出馬腳了!”
羅奇輪猙獰的注視著薑粘,就像要吃人似的。
然而,薑粘卻得意洋洋的說道:“如果你不是德川一郎的話,怎麼知道我講的是日語呢?”
羅奇輪再一次目瞪口呆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掏出了槍。就在這個時候,薑粘一把拉住了羅奇輪的手,激動的說道:“德川君,我是柳下村順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記得我了嗎?”
羅奇輪的手,仍然緊緊的握著槍:“柳下村順?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