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大帝對地主家的小老婆,總有一些惦記,他就覺得,地主家的油燈,永遠都是為他亮著的。地主家很有錢,光青磚大瓦房就趁好幾間,而且每間大瓦房裡麵,都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所以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地主的小老婆就會害怕,就會讓每個房間都亮著燈。
地主家的小老婆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很浪很悶臊的那種。然而,土大帝就喜歡那樣式兒的女人。
這天晚上,也不例外。
土大帝穿著薑粘的西裝,劃著小船,春風滿麵的去找地主的小老婆。他打算給地主的小老婆送去一盒巧克力。在他們那個地方,巧克力可是稀罕貨,是在薑粘的行李裡麵找到的,包裝特彆精美,每一塊都包的金光閃閃的,就像是一盒金元寶似的。土大帝哼著小曲兒,搖著船槳,琢磨著見到地主小老婆時的喜悅,小船在水中蕩漾,撥開一叢一叢的漣漪,漸漸的靠近岸邊,眼看著就要見到心愛的女人了……
突然!
土大帝的小船劇烈的搖晃起來。土大帝頓時就驚呆了,他驚慌失措的嚷嚷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土大帝一邊說,一邊探頭探腦的,向船邊張望。
就在這個時候,高誌高和周有糧從水裡冒了出來,就聽“噗通!”一聲,高誌高和周有糧一伸手,就把土大帝拽到了河裡。
土大帝本身是會水的,於是就與高誌高和周有糧,展開了水下搏鬥。
河麵上激起一大片水花,土大帝剛剛浮出河麵,就又扯著一串水泡沉入了河底。河水慢慢的平靜下來,直至最後,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了,平靜的有些嚇人。
少傾,就聽夜幕之下“嘩啦”一聲,土大帝又探出了河麵。
然而,高誌高和周有糧一個猛子紮上來,攔腰又把土大帝拽進了河底。土大帝那套漂亮的西裝,就像扔進了卷筒洗衣機,膨脹著,撲騰著,一起一伏的撲騰著。
月光都震驚了,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河麵。小村莊本來就偏僻,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就顯得更加偏僻了。整個河麵上一個人都沒有,隻看到岸邊的蘆葦叢,一會兒東倒,一會兒西歪。天又黑,水又深,村子又僻靜,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水下,具體是怎麼搏鬥的,總之,高誌高和周有糧打過遊擊,兩個人一起,對付一個土大帝是綽綽有餘的。
工夫不大,土大帝就徹底屈服了。
奄奄一息的高誌高和周有糧,把奄奄一息的土大帝,弄到了岸邊。
“老,老實交代,你的手下,是,是不是偷了一個大夫的皮箱?”高誌高上氣不接下氣的,質問土大帝。
土大帝頭開始還想抵賴:“沒有!我們都是本分的莊稼人,我的手下從來不偷東西!”
“放屁!”周有糧跌跌撞撞的撲倒土大帝的身上,扯著土大帝的衣襟說道:“沒偷東西,這,這玩意兒哪兒來的?難道是地,地主的小老婆,親手給你做的不成?”
高誌高一個巴掌拍過去:“你到底說不說?!”
土大帝把脖子一耿,嘴巴一閉,死活兒就是不肯承認。
“去,去船上搜一搜。”高誌高朝著周有糧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