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還挺好奇啥是葷的二人轉,冷不丁聽著他們提了自個兒,摸了摸後腦勺。
“曉華哥,俺也想聽聽葷的。”
“華子,唱個素的就成。”
“好嘞鳴哥,俺給大家夥兒唱個馬前潑水得了。”
劉曉華清了清嗓子,張嘴就開始哼詞兒,調子就用手拍著。
給大家夥兒簡單來了一段,就這麼唱到了牙窪子村村口,也得虧路上沒碰著啥人。
不然,就他這麼一唱,難免招惹來一些是非。
到了村口,趙鳴三個就分開了,各回各家。
趙慶跟在趙鳴的後頭,又開始覺得不讀書,就每天這麼到處去玩也挺好的。
“鳴哥,俺要是能一直不念書,就跟著你到處玩就好了。”
趙鳴剛想開口,就聽著一個熟悉的聲兒響起。
“俺看你是皮子癢了,不念書,你哪兒來的票子吃飯?”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瞅著趙慶被劉翠蘭提溜著耳朵,一路扯著回去。
根本不曉得劉翠蘭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娘,輕一點扯,疼得很。”
“不給你點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
村裡頭的嬸子們,都在路邊納涼,看著這一幕都笑了起來,跟趙鳴他們三個搭話。
“翠蘭啊,咋又把你家慶子提溜起來了?”
“害,彆說了,這娃娃大了就不聽話。”
“翠蘭啊,前些天那大隊長可說了,對屋裡頭的娃娃彆下重手。”
“秋蘭嬸子,您就把心放肚子裡頭,俺肯定不下死手。”
跟在後頭的趙鳴,聽了這話,差點兒沒被自個兒的口水嗆著。
重手和死手有啥區彆。
好不容易進了屋子裡頭,不用被當成猴子一樣,趙鳴扭頭就想往屋裡頭鑽,不是他不想幫趙慶,實在是那話說的就不對。
啥叫不念書一天去玩,這不明擺著要被收拾的嘛。
果然,劉翠蘭進屋裡頭把掃帚拎了出來,嘎達的打在趙慶的屁股上頭。
天氣熱了之後,身上穿的衣服都薄。
那掃帚打在屁股上頭,就是直接打在肉上,趙鳴親眼看著趙慶的屁股腫了。
趙慶被打了還要張著嘴嚎起來。
“娘,俺就是說說,又沒要這麼做,你打俺乾嘛。”
劉翠蘭本來火氣已經消了,一聽這話,火又冒了出來。
“你敢這麼說,就說明心裡頭有這個念頭,俺不得把你的念頭打消了。”
一旁的趙鳴聽了,看了眼那掃帚,確實是給“打”消了。
想著花妞它們還沒咋吃,扭頭去了廚房裡頭,把熊油拌著包穀麵拿了出來。
給這三條獵犬都給喂了,彆給餓死了就成。
李犀香從屋裡頭出來,還想著勸勸劉翠蘭,彆一天到晚的打趙慶,見著趙鳴就光顧著樂嗬了。
“鳴子,五台河的事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