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的兒子,劉翠蘭有些慌。
趙鳴知道自己老娘平時膽子小,見他娘慌了神,趕緊安撫他娘。
“娘,您彆擔心,不是您敲死的。剛才大虎用棍子砸了它腦袋一下,估計那時候就沒氣了,跟您沒關係。”
劉翠蘭還有些疑惑的神色,唐大虎走過來說道:“對對對,嬸兒!是俺剛才下手重了點,一棍子敲它腦袋上了,跟您沒關係!您彆往心裡去!”
劉曉華也跟著說:“這畜生也是活該,偷了俺家下蛋的雞,死了不虧!”
劉翠蘭這才釋然,然後想到什麼:“這獾子肉聽說挺補的,明天正好跟野豬肉一起燉了,給你們仨補補身子,也給俺自己補補,丟了隻雞,總得從這畜生身上找補回來!”
趙鳴也立馬附和自己老娘說的話。
“娘說的對。俺來處理這獾子,您就負責燉肉就行。”
“不用不用,俺來處理就行。”劉翠蘭擺擺手,“你們仨累了一晚上,明天好好歇著,這點活俺還能乾。”
唐大虎嘿嘿一笑:“嬸兒,您要是忙不過來,俺來幫您!俺處理這畜生最利索了,剝皮褪毛一會兒就好!”
劉曉華也跟著說:“俺也能幫忙,劈柴燒火都行!”
劉翠蘭被他們逗得笑出了聲:“行了行了,都彆爭了,明天再說。你們仨趕緊去歇著,天都快亮了,再不睡明天該沒精神了。”
說實話,仨人的確是忙了一整天,累得要命。
既然這件事不用他們仨,三個人也根本不推辭。
趙鳴去睡覺,劉曉華和唐大虎兩個人這是趕緊回家去了。
第二天趙鳴醒來時,窗外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下了床,趙鳴推開門往外走。
曬穀場上鋪著好幾張處理得乾乾淨淨的野豬皮,每張皮都撐開繃在木架上,邊緣用繩子牢牢固定著,皮上的血漬和殘毛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李犀香正蹲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塊粗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野豬皮上的水漬,忙的滿頭大汗。
“犀香,你啥時候起來的?這野豬皮都是你處理的?”趙鳴走過去,看見李犀香勤快的樣子,說實話有些心疼。
李犀香聽見聲音才知道趙鳴已經起來了,然後看著自家男人露出一臉溫柔的笑容。
“我天剛亮就起來了,見娘在廚房忙活燉肉,想著你們昨天累壞了,就沒叫你們,自己找了木架把野豬皮撐開處理了。這皮得趕緊晾乾,不然容易發黴,以後還能做個棉襖或者褥子,冬天暖和。”
看著李犀香處理好的野豬皮,皮質緊實,邊緣處理得整整齊齊,連最難清理的腋窩和腿部殘毛都被刮得乾乾淨淨,顯然是花了不少心思。
李犀香一直都是心思細膩的,這點趙鳴很清楚。
“乾啥?”李犀香有些驚訝看著趙鳴拿起自己的手,隻見趙鳴仔仔細細盯著她泛紅的指尖,滿眼都是心疼。
“這手是泡了多久的熱水?”
看著李犀香,他有些自責:“下次這種事情,一定要把俺喊上。俺是你男人,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受累。”
李犀香把手抽回來,臉頰微微泛紅。
“不累,就是洗了幾遍水,有點涼而已。你們昨天又是扛肉又是抓獾子的,哪件事不比俺們累?再說了,這野豬皮處理好了用處大,咱爹冬天腿容易疼,做個野豬皮褥子給他鋪著,能暖和不少。還有慶慶和芳芳,也能做個小坎肩,冬天上學不冷。”
李犀香這樣說,趙鳴就更加心疼媳婦,她把家裡安排的井井有條,唯獨忘記安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