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叔,你的金表是哪裡來的,你雖然是基地大工匠,可買個金表也不容易?”
麵對審訊人員的問話,她父親照實說:“這個金表是我女兒給我的,她說是經常在港口接觸外國人,是托人,托了外國人購買的,也不算貴。”
“看金表的重量,估計等同於二三十個金幣了吧,即使是不貴,金表也絕對不會低於金幣的重量。你的女兒有公職也不過是月俸三四個金幣,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看他不說話,審訊人員又說:“同樣的金表在你家還搜出來一塊,你怎麼解釋?”
當這些問題問到了梁溪的時候,她也不能自圓其說,隻能照實交代了。
“一兩個月前的一天,那個外國人鄧叔群來人才中心登記,我光忙乎他了,裝重要資料的鐵櫃子沒有按照規定鎖上。”
“方文傑正好不在,我就給他做登記,可我不知道怎麼忽然迷糊了,趴在桌之上睡了,也許是我喝了一小口水。我過了一會兒醒了過來,就看到了鄧叔群在用很小的相機,拍照那些原來在櫃子裡的檔案。”
“我當然不乾了,就想喊人抓他,他卻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金表,求我不要告發他。”
“我還是不乾的堅持喊人,他又拿了一塊金表堵我的嘴。我還在猶豫,他就和我說‘他的照相機壞了,雖然拍照了,但膠卷一拿出來就得報廢’就把相機放回到兜子裡。”
“我讓他把膠卷交給我,他為難了一下,就把照相機又拿了出來,從裡麵扯出了膠卷讓我看。”
“我一看膠卷都曝光了就不想追究他了,可我就不想把金表給他,因為他乾了違法的事,沒有成功我也讓他有一個教訓好了。這時候,方文傑回來了,我就沒有和他說。”
“金表你就全留下了對嗎,連方文傑也沒有告訴嗎?”她低下了頭,顯然是審訊人員說對了。
這事情再明顯不過了,是鄧叔群蒙騙了她,一開始就備了兩架一模一樣的照相機,放進包裡的是好的,拿出來的是沒什麼用的,從而晃過了她的眼,她卻被兩塊金表蒙蔽了。此事過後,他也沒有把金表的事情和方文傑說,也沒有說他曾經拍照的事情。
後來,鄧叔群又找過她兩次,是他看梁溪並沒有把這事說出去,雖然現在沒有說出去,早晚也是隱患,找她準備殺人滅口的。
可梁溪看他那人不牢靠,又怕他討要金表,就沒有搭理他。
他平常上下班也是和方文傑走在一起的,有方文傑在側,她從而躲過了一劫。
但是,她收受了賄賂,也沒有把鄧叔群告發了,從而造成了重大泄密事件。
事件發生以後,作為主要間諜的秦夏和陳子揚僥幸逃脫了,可還是有四個人失聯了。儘管他們屬於是工業間諜,也不一定會丟命,可人失聯了也不是鬨著玩的。
按照保密法,梁溪一家得要嚴懲。
她們一家的母親和兩個弟弟被打回原籍,她父親也被工廠開除,她自己被監禁三年。
方文傑監管部下不利,他招的工作人員玩忽職守,把他的七品官職拿掉讓他回家,罰俸半年,就是把半年的俸祿歸還皇家。
這樣的處理結果,對他來說是有些過了,可對於泄密事件導致的海外人員陷入危險境地,甚至和他們會被抓失聯相比,這就不算什麼了。
那個梁溪的鄰居閨蜜,因為對梁溪泄露了學府的課程,本來她畢業以後是進入了基地造紙工廠上班的,前途一片光明,也被梁溪的事情拖累了,被拿下了八品官職。
保留工作,記大過處分,三年不得升職。
劉雲閣的傷恢複很快,鄧叔群的地質錘尖銳的一麵,隻是打破了他的頭皮。
上麵的毒藥是粉末,由於劉雲閣頭發厚實,估計是被頭發擦掉了一大部分毒藥,打破了頭見了血也隻是一瞬間,少許毒藥被流出的血液衝淡了,頭骨沒有破損,毒藥也沒有造成致命傷。
他想,間諜是欲致他於死命的,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阻撓大德國石化工業的發展,讓國家富裕不起來,石化企業的深加工也不能建立,始終跪求南羌國皇家,高價賣給大德國石化產品!
石化工業利潤之大,對國家的持續發展之重要可見一斑。
他經過這件事,更加堅定了報效國家的決心,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設備安裝中去。
可秦夏和陳子揚上了貨船,剛剛吃喝完畢睡了一大覺,海花國人就帶著西環國外交人員上船了,口口聲聲說兩人是西環國間諜,務必把他們押送回西環國。
他倆就想到了,淘金船上麵都是大德國人,可碼頭上都是海花國人,裡麵就有可能有西環國的間諜,偽裝了碼頭工作人員看到了他倆,立即對西環國在海花國京城的使館告密了。
船長當然不想放人,他可知道兩人的重要性,就這樣僵持著也不行,如果他們西環國海軍來了,兩人不下去也得被強行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