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琳琅挽住管裳的胳膊,不解地問“裳裳你打算做什麼?帶上我吧!我幫你壯聲勢,我看誰敢欺負你!”
也不管她是不是放大話而已,管裳輕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嗯,有琳琅在,誰也無法欺負我。幸虧有你,不然我可就慘了!”
避開了前麵的問題。
眾人“……”
你舅寵她爸!
你管裳還需要靜寧長公主掠陣?你可是一人能擋百萬師、一嘴能辯天下儒的人!
關鍵,一個敢說,一個能信——司空琳琅笑嘻嘻地道“那是!隻要事情沒鬨皇上那裡去,不管什麼事你隻管叫我,我都沒在怕的!”
眾人“……”
不還是有怕的嗎?
以管裳的這種招惹是非的能力,鬨到皇帝那裡去,好像也是遲早的事?
倒不是說她喜歡惹是生非,而是她懷璧其罪,僅僅是姓管就夠多事了,更何況她還這般出挑。
她老把“人賢遭嫉”掛在嘴邊,其實並不是自誇。
那是事實啊!
回到侯府。
管裳剛進榆溪園,李桃兒和鶯歌都來了。
尤其是李桃兒,急切地問“管姐,你可有怎樣?”
“沒事。”管裳擺擺手,在她們前麵轉了一圈,表示自己毫發無損。
更是一臉的輕鬆自在“就憑他們,能拿我怎麼樣?再說了,我行得正坐得端,難不成還能從我身上薅毛?”
她本來想趁機跟三家敲詐一筆的。
但想到後續——陶家一定會上門找她談,到時候再一次性咬一口大的!
鶯歌看向馮朝,問“馮管事,侯爺那邊也回來了,我觀他那樣子應是氣得不輕。案子是怎麼判的?”
馮朝看了一眼管裳,見她沒有阻止的意思,便道“主子雄辯,罪名不成立,淮安侯撤告了。”
這一說,兩個女人都鬆了一口氣。
李桃兒肉眼可見輕鬆下來,道“那就好,我一直提著心,怕管姐吃虧。”
她覺得這件事是她引起的,很是過意不去。
“放心吧。”管裳笑嘻嘻地道“我啊,不挑食。但吃虧是不可能吃虧的,下輩子都不可能。”
一旦她選擇吃虧,對方隻會更慘!
關心完了,鶯歌便說起正事來“管姐,百壽堂那邊的下人來報,老夫人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府醫又跟著去府衙了,我也不敢貿然去外頭請大夫,就等你回來做主了。”
管裳挑了挑眉,評判“她身體真差勁。”
眾人“……”
其實以前老夫人身子骨保養得可好了,一年到頭風寒都不多見,不出意外的話,再活個三十年都不成問題!
但偏偏——
管裳就是那個意外!
頓了頓,她又道“於大夫也回來了,讓他過去看看吧。看完了帶他過來見我,我有話要問他。”
這個於曙光,骨子裡倒還算清正。
她尤其欣賞他敢拿醫道誓言來賭咒。
但她要見他,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他談。
鶯歌應“是。”
轉而道“管姐一定累了,先歇著吧。我去命人備晚膳,今兒個廚子研究了一些新菜式,也當慶祝管姐大獲全勝了!”
李桃兒道“對了,七皇子府送來的賠禮中,除了一萬兩金子,還有不少好酒。管姐,可要命人去酒窖取一壇來?”
她養傷,大部分的事都是鶯歌來管,但鶯歌還要學醫,所以事情儘管跟李桃兒商量著來。
過去她們倆在府裡鮮少有交集,李桃兒倒是嫉妒過鶯歌,嫌棄過鶯歌風塵出身,覺得鶯歌後來者居上搶了自己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