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回頭看了一眼唐溫暖,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中年男子帶著唐溫暖往裡麵走,穿過了熱鬨的前院,來到了山清水秀的農家樂。
剛進門,就看到何工正陪著三個人打麻將。
“唐董,救我,救救我。”
看到唐溫暖的時候,何工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本來就不愛賭博,被人抓來這裡,不打就剁掉他的手指頭,隻能陪著打。
這一打就是三天三夜,欠了三千多萬不說,關鍵是不讓睡啊!
何工要瘋了!
沒人阻攔著何工,隻是笑容可掬。
唐溫暖見何工沒事,這才鬆口氣:“何工,沒事吧?”
何工用力的搖頭,鬱悶的說道:“唐董,這些人……我不知道怎麼說,他們隻是限製我的自由,沒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我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唐溫暖皺眉,就聽有人開口說道:“這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們跟唐董是合作關係,請你何總過來也隻是聊聊,聊完了就散場,很簡單的!”
李平生回頭,就看到了趙長生。
幾個月未見,趙長生還是穿著西裝,細膩的麵料在燈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襯得他身形修長。
領帶鬆鬆垮垮,本該筆挺的西裝此刻也有些褶皺,像是被隨意折騰過一番。
臉龐消瘦,兩頰微微凹陷,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灰色。
一雙眼睛渾濁不堪,眼神遊離,高挺的鼻梁下,嘴唇乾裂起皮,嘴角習慣性地微微下撇,露出一絲玩世不恭又透著邪氣的冷笑。
“趙長生,想不到你竟然還敢露麵?”
唐溫暖咬牙,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前段時間打擊趙長生特彆狠,聽說趙長生是出逃了海外,但沒想到卻在這裡。
燈下黑嗎?
“趙長生?哦,你說的是我趙哥啊?”
趙長生嗬嗬一笑,對旁人揮揮手:“對了,現在我姓啥?”
旁人都哈哈大笑,一個小弟說道:“現在姓宋。”
“還姓宋,送人頭啊?”
趙長生不屑的說著:“反正就是一個代號,無所謂,你管我叫什麼都行。”
唐溫暖渾身都哆嗦。
可以隨便的更改性命,隨便在大地上為非作歹,趙長生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要知道,這隻是王爺府的外圍。
唐溫暖深吸口氣:“不管你姓宋還是姓趙,我跟你好像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仇恨?為什麼一直纏著我不放?”
“說得好,咱們之間沒有仇恨。”
趙長生撐開雙臂坐在那裡,說道:“今天請唐董過來,也是說點小事。”
“你同意,馬上帶著何總離開,不同意……嗬嗬。”
趙長生冷笑,沒有把話說完。
唐溫暖注意到,許多人都露出了腰間鼓鼓囊囊的家夥。
唐溫暖閉著眼,亡命之徒。
她算是深入虎穴了。
“你想談什麼合作?”唐溫暖耐著性子。
“你覺得呢?”
唐溫暖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趙長生,你也是做置業公司的,我沒有辦法將核心業務交給你。”
“我退一步,隻要能用的材料,我用,從你那裡進貨。”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趙長生綁架何工,為的無非是錢,唐溫暖打算準備認栽了。
如果趙長生肯答應,這個項目至少能賺幾千萬。
“唐董,你玩我啊?打發要飯的?”
趙長生不屑的說道:“就算我承包了材料,能剩幾個錢?我把何工帶來這裡,打兩天牌都能賺兩千萬,回在乎那點蠅頭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