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
廖英從漆皮手包裡抽出煙盒。
煙支裹著銀灰鑲金邊的包裝紙,比尋常香煙纖細三分,在她塗著棗紅色蔻丹的指尖輕輕叩了叩。
春桃和秋夏幾乎同時伸出手,燃燒的火柴亮起的瞬間,著薄荷煙特有的涼澀氣息,在潮濕的空氣裡織成細密的網。
“咱們花舞人間的規矩你們應該知道,說說。”
花舞人間的規矩就是一旦有生麵孔進來,要分辨他們是不是警察,關注點在什麼地方。
兩個女人當即笑出了聲音:“廖姐,這兩個參加人還能是什麼正經人?”
“就是,你聽過殘疾人能做警察嗎?”
廖姐也笑出了聲音:“不得不防,小心駛得萬年船。”
“沒有,至少我們姐妹沒有探查出什麼。”
春桃認真的說道:“我還向他們推銷我們的會員,但兩個男人似乎心存疑惑,秋夏就叫住了我,沒讓我多說。”
“反正加了聯係方式,不然哪天再說?”
廖姐點頭:“行,既然你們是老員工,我選擇相信你們。”
“記住,一旦發現不對,及時向我彙報。”
“沒問題。”
兩個女人衝著廖英點頭,廖英這才離開了房間。
他們以為施逆喝多了,但車子開出去,施逆就已經蘇醒。
劉浩然打趣說道:“施逆,你這消費水平我玩不起,好家夥,一晚上花費六七萬,都趕上我兩年的工資了。”
施逆豎起中指,瞎扯。
其實是你不太在乎錢,前些年賺了不少,又不怎麼花,都省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你拿主意。”
劉浩然認真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從那兩個女人身上,我們得知了私人會所,采取會員製,會員就得消費百萬。”
“現在一個是我們繼續隱藏,繼續套出更多的話;一個是直接抓人。”
劉浩然看了一眼施逆:“但直接抓人,恐怕抓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我也覺得,不適合直接抓人。”
施逆沉吟了半晌,搖頭說道:“最多抓他們涉黃的問題,今天沒有說到賭博的事情,不至於重判。”
“那就繼續?”
“繼續。”
劉浩然笑出了聲音:“那你的錢就要遭罪了。”
施逆搖頭,隻要能幫到李平生,他的錢算什麼?
兩個人回到縣政府,但李平生不在這裡。
施逆給李平生打電話,李平生正躺在孫靜怡的臥室。
孫靜怡全身上下的曲線都顯露出來,典雅旗袍撐得很高,腳踝交叉的坐姿使人隔著衣服也能飽覽她纖細的腰肢。
鵝黃色連衣裙、裙開叉裸露出來修長的美腿,腳上的高跟鞋,烏黑的披肩長發如瀑布般散在腦後,正看著李平生。
長長的睫毛自然上翹,嫩紅色的小巧櫻唇讓人忍不住撲上去咬一口。
“那你們的意思呢?”李平生點頭問道。
“我們的意思,再觀察幾天。”
“那就再觀察幾天,要解決趙長生,就要徹底的將他解決。”
有了李平生的首肯,兩個人也就放心了。
孫靜怡挑眉說道:“平生,時間都不早了,我明天還要去天海,早點上床?”
“早上床乾什麼?”
孫靜怡咬著嘴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