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並沒有急著問話,反而給兩個人到了兩杯熱水,等兩個女人完全放鬆,這才說道。
“你們放心,今天你們說的事不會流傳出去,明天你們先不要走,就說我們發了瘋,把你們折騰了半死。”
“這樣就免去了其他的事情……先說說情況吧。”
兩個女人也放鬆下來,看著劉浩然那真誠的目光,秋夏搶先說道。
“我來吧,我叫方覺夏,今年23歲,家是南方的。”
施逆看了她一眼,這可夠遠的。
方覺夏說起她的故事。
方覺夏的父母外出打工,方覺夏從小就是留守兒童,而這類兒童最大的特點,就是特彆的叛逆。
到了青春期的時候,方覺夏迷上了一款罵人的軟件,聊聊。
說起來都很簡單,就是罵人,沒有聊天。
幾乎是一罵人方覺夏就開心了,她特彆崇拜當時自己的團長,東北軍團五十。
就主動找他聊天,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也過界了。
後來直到高中畢業,方覺夏就來到了這裡,見到了東北軍團五十。
本以為開始美好的愛情,但看到方覺夏後,東北軍團五十就帶著她來到了花舞人間,將方覺夏賣了十五萬!
是的,十五萬!
後來的情況就簡單了,廖英出現,把她們關鍵小黑屋,關了整整十幾天。
彆說是小姑娘,就算成人你不給吃喝試試?
就這樣,兩個人第一次賣了個好價錢,之後也不錯,漸漸的淪為了賺錢的工具。
經過培訓,上崗,然後到了今天,她們早就賺回了不知道多少十五萬,但就是離不開牢籠。
不是廖英限製她們的自由,是她們自己喪失的逃脫的勇氣。
兩個人既然敞開了話匣子,當即就毫無保留,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後,方覺夏擦了擦眼淚:“劉局長,反正我都說了,那就說的徹底!奪走我們第一次的那個男人很正派,後來我們才知道……”
“嗯?”劉浩然登時警覺。
“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就是縣長,陳澈!”
劉浩然登時皺眉,方覺夏又說道:“當時還有一個人,但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貌似他才是老大?我們不清楚。”
劉浩然看著施逆,施逆聳肩。
當時能命令陳澈的,除了縣委書記丁良田之外,還能有誰?
“還發生過什麼?”劉浩然耐心的說道。
“陳澈跟我們說了很多,但我們都不記得了,他還說把我們帶走,但被廖英拒絕了。”
方覺夏搖頭說道:“之後我們就留在這裡,雖然每天過得都是暗無天日的日子,但廖英給我們錢,讓我們拿回家孝敬父母。”
“村裡人都說了閒話,父母也讓我們回家,但是我們沒臉回去。”
方覺夏說著,期待的看著劉浩然。
她們最需要劉浩然的表揚,拿著警方的表彰,她們就能在村裡揚眉吐氣。
“從案件本身來說,你是被騙到花舞人間的,那……如果你們誓死不同意,又會如何?”
劉浩然問到了關鍵的問題,兩個女人神色一變。
“怎麼,不好說?”
“不是,是我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
方覺夏顫抖的說道:“如果一直都不同意,就會被人帶去地下室,我們就會被幾十個人玩弄,最後,最後……在人間蒸發。”
“是的,蒸發。”
劉浩然點點頭,地下室,得到了地點。
“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條,就是你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回去;另一條,咱們給廖英演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