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芳踩著鏽蝕的鐵梯緩緩而下,每一步都讓金屬台階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五個相連的地下室裡,幾盞蒙著蛛網的白熾燈散發著昏暗的光。
腐臭的黴味混著鐵鏽與血腥氣,牆角水管滲出的水,一滴、兩滴,不緊不慢地砸在積水裡,在死寂中敲出詭異的節奏。
這裡很暗,不見天日,暗得好像是地獄。
警察的手臂緊繃如弦,黑洞洞的槍口,絲毫不差地對準了幾十個人,這些人麵色凶狠。
“李警官,再派些法醫過來吧。”
一位法醫搖頭說道:“我就說幾點,這裡的刑具上布滿了劃痕,鐵烙上殘留的皮膚組織還泛著焦褐色,皮鞭鞭梢纏繞著幾縷染血的長發,顯然是近期頻繁使用的痕跡。地下室角落的牆麵濺滿暗紅血漬,乾涸的血跡呈噴射狀分布,符合人體動脈出血的形態特征。”
“旁邊散落著沾有嘔吐物的塑料碗,碗底沉澱著不知名的白色粉末。結合現場發現的約束帶和鎖鏈,以及地麵拖拽形成的凹槽,表明受害者曾被長期禁錮,在失去行動自由的狀態下被迫進食不明藥物。”
“更他媽的令人揪心的是,牆上刻滿細密的劃痕,初步估算超過百道,這至少是幾十人!”
“這群畜生!”
法醫顫抖的說著,李清芳也是咬牙。
“查!”
“就是查翻天,也要查!”
雙江縣的事情,透過天海新聞遠遠的傳了出去。
雖然已經很晚,但內容實在是太勁爆了,尤其是雙江縣,誰能想到趙長生的花舞人間被端了?
看來,李副縣長說話算話,真的乾了!
陳澈留在這裡處理來到這裡的官員,劉浩然咬牙說道。
“李副縣長,情況不妙。”
“我們得到的消息是趙長生就在雙江縣,可能就在這裡,但我們跑遍了整個樓層,都沒有發現趙長生的蹤跡。”
李平生倒是搖頭:“他是秋後的螞蚱,活著也長不了,這裡的總經理在就行。”
“廖英,她是在的,我回去嚴加審問。”
李平生伸了個懶腰,塵埃落定。
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很多人都親自趕到花舞人間查看,發現內外站著公安,他們都感覺到意外。
趙長生,盤踞在雙江縣的一霸,就這麼被搞定了嗎?
難以置信!
趙長生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搞定。
也就是在第二天,陳澈正在休息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一個陌生號碼。
陳澈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無所謂的接聽的電話。
“陳澈,天色變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陳澈搖頭:“事情發生的突然,丁書記又不在,李副縣長拿林副書記壓我,我這個縣長算是狗屁?”
“不僅僅是你,你的賭場,你在雙江的一切,估計是完了。”
“嗬嗬,嗬嗬,嗬嗬嗬!”
趙長生倒是笑出了聲音,嗤笑道:“陳澈,你他媽的這是什麼態度?我告訴你,我隻要跑不了,你也一樣!”
“這些年,你禍害了多少女人,心裡沒點逼數?”
“有,被你拿捏太久了,我也累了。”
陳澈搖頭說道:“我現在考慮,是不是主動自首,心安理得的睡幾天。”
“陳澈,你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