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明帶著陳知遇和沈立臣離開,其他人也都散了。
黃文龍是辦公室的,做事自然是滴水不漏,點頭說道:“李組長,安副組長,你們先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早上,我們統一集合,統一出發。”
李平生沒什麼好收拾的,但出於禮貌,還是點頭。
等他們都離開後,蘇蓉果斷的起身,對李平生鞠躬。
“李處長,謝謝你。”
“我都說了,不用謝我,組織就是這麼決定的。”李平生搖搖頭,正色的告誡道,“不過我得告訴你,我這人公是公,私是私,兩者絕不混為一談。”
“既然來了調查組,工作壓力你就得承受,受不了你早點說,換人。”
“李組長,我能承受壓力,肯定能!”蘇蓉咬牙說道,“從今往後,我就是您的狗腿子,您讓我咬誰我咬誰。”
李平生翻了翻白眼,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奇怪?
李平生回到辦公室,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工作,他想著有必要跟花蕊說說,這才打了車,回到雙江縣。
知道李平生過來,施逆正好去吃早餐,李平生進入房間。
“嘩啦啦!”
蒸騰的霧氣將磨砂玻璃浸成朦朧的乳白,門縫泄出的暖光在走廊地板蜿蜒成河。
水聲裹著花灑的嗡鳴漫出來,李平生的目光卻猝不及防撞進虛掩的門縫——水霧氤氳中,花蕊赤著的脊背像浸在晨露裡的白瓷瓶,水流順著蝴蝶骨蜿蜒成溪,在腰窩處聚成晶亮的小潭。
她伸手去夠架子上的毛巾時,手臂揚起的弧度驚起一片水光,碎鑽般的水珠在暖黃燈光裡炸開。
“破、破軍?你怎麼回來了?”
花蕊看到李平生後,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李平生轉過身,都有些無語:“花蕊,你洗澡怎麼不關門,這麼大的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花蕊臉上羞紅,撅嘴說道:“這裡又沒有住其他人,麵對你……我還需要穿衣服嗎?你什麼沒見到過?”
“那不一定,那時候你還小好嗎。”
李平生搖頭,甩給花蕊一件衣服,點頭說道:“這兩天我有點忙,忙也有了結果,省裡任命為我調查組成員,調查你父親死亡的真相。”
花蕊咬牙,她不想說。
李平生也沒有問:“我回來就是告訴你,自己留在雙江小心點,在事情調查清楚前,我可能不會見你,影響不好。”
李平生走到自己的臥室,開始收拾衣服。
花蕊就一直默默的看著他,足足有三十分鐘。
“破軍,我……我媽媽告訴我,誰都不要相信……我,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花蕊很痛苦。
李平生笑出了聲音:“我也不要相信,聽媽媽的話。”
“花蕊,你要知道我救了你,不是為了從你身上得到什麼,隻是單純的希望你不要受到傷害。”
“對了,我這裡有點錢,花完了跟我說。”
李平生像哥哥一樣,摸了摸花蕊的腦袋,轉身準備離開。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爸爸白死。”
李平生轉身就走,他的這句話好像擊潰了花蕊的最後一道防線,花蕊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