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正想既然來了君安集團,就找林詩雅談談,可是黃文龍的電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李組長,事情不好了。”
黃文龍言簡意賅:“我們公開了接受舉報的郵件和地址,突然收到了大量的現場舉報,來人都帶著安全帽,迷彩服,殺氣騰騰。”
“安全帽?迷彩服?他們想乾什麼?”
“不知道,蘇蓉正在跟他們說話,李組長,你快點回來吧!”
李平生這才有些納悶了,這才多久,怎麼會出現這種事?
所幸,酒店距離君安集團也不是很遠,李平生一路超車,回到帝豪酒店。
旋轉門都已經破碎,五十多個迷彩身影如決堤洪水般湧入酒店大堂,安全帽下,一雙雙通紅的眼睛迸射著怒火,沾著水泥與鐵鏽的鋼筋、扳手在水晶吊燈下泛著冷光。
“不行,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徐君安是死了,但人死了也得把我們的工錢給我,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
“不給我們就在這裡鬨!”
為首的大漢將消防斧狠狠劈在大理石服務台上,石屑飛濺中,台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他脖頸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鋼筋,工裝口袋裡露出半截皺巴巴的欠條,人群瞬間沸騰,金屬器械敲擊聲震耳欲聾。
有人用瓦刀瘋狂砍砸前台的防彈玻璃,有人掄起鐵錘砸向奢華的立柱,大理石碎屑簌簌掉落,幾個年輕民工甚至抄起滅火器,雪白的泡沫噴濺在價值不菲的油畫上。
前台小妹躲在櫃台後瑟瑟發抖,指尖在報警按鈕上不停顫抖。
“喂,先不要報警,我聽聽是怎麼回事。”
李平生咬了咬牙,幸好自己回來的及時,還沒有釀成大規模的事件。
“李組長,您回來了!”
蘇蓉正在人群當中,強行的擠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一來說徐君安欠他們的錢,我還沒有了解清楚清楚,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啊!”
“你放屁,我說的很清楚!”
為首大漢怒吼說道:“徐君安欠我們的錢,我們是來討債了!你們惡意拖欠工資,眼裡還是法律嗎?還有王法嗎!”
錢是窮人骨,也是窮人命。
所有人民工雙眼都血紅,用力的說道。
“誰動老子的前,老子要誰的命!”
“反正我也不活了,跟你們同歸於儘!”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群情激蕩,空氣裡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汗酸味與大理石粉末。
壓抑的怒吼聲中,一場風暴蓄勢待發。
蘇蓉恐懼的躲在李平生背後,至於安春雨,則是在一旁看好戲。
哈哈,李平生,看你怎麼處理!
這種場麵,對李平生來說不算什麼難事,甚至很簡單。
“都!聽!我!說!”
李平生胸膛塌陷,嘴巴打開,僅僅說了這四個字。
但是,這個字就好像擁有著魔力!
哢嚓!
聲浪自喉間迸發的刹那,虛空如被無形巨手撕扯,化作無數破碎的鏡麵。
驚雷在雲層深處炸開,萬千道紫電順著聲波軌跡遊走,所有人都被震驚了,甚至耳膜都在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