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沒有接沈立臣的電話,而是去了市裡的圖書館。
市裡的圖書館都是通宵營業,李平生在這裡終於找到了他需要的《康熙字典》。
破解密碼這種事對李平生來說不是很難,無非是掌握其規律,找出共性罷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互相對比,李平生終於明白了意思。
比如,通常裡麵的數字,代表著字典裡的頁數,後麵的數字就是第幾行,關鍵字,一行行的都選出來,李平生看的愣住。
裡麵,有莫四海向所有人行賄,收受彆人賄賂的信息。
密密麻麻,高達一百個!
李平生心裡震驚,眼前更是多出了一些迷霧。
一個小小的財政局的局長,能搞來這麼多錢,甚至還有許多省裡的人物?
還有,為什麼徐君安要多次行賄?
搞不清楚,完完全全搞不清楚。
看來,現在得去主動找秦柔,從她哪裡獲得更加靠譜的消息。
雖然熬了整晚,但李平生依舊神采奕奕,開車回到了酒店,直接上樓。
“李組長,您怎麼起的這麼早?”
安春雨幾縷散亂的青絲在她的額前,輕輕地隨風著,雙眉如煙似黛,眼睫黝黑,清純秀美的瓜子臉,臉上素素的,不著一點脂粉,不見任何飾物。
她上身穿樸素的白色短袖襯衣,是一條緊身牛仔褲,把她那高挑的修長美腿展現的淋漓儘致,凸透有型。
李平生點燃根香煙:“是,都要走了,愁的我睡不著。”
安春雨笑了笑,認真的說道:“李組長,來日方長,我們還會再一起工作的。”
“希望吧。”
李平生晃了晃拳頭:“秦柔起來了嗎?我去跟她告個彆。”
“起來了,需要我陪您過去嗎?”
“不用了,你忙你的。”
李平生對安春雨點點頭,向著秦柔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李平生直接敲了敲房門,秦柔穿著睡裙,嘴裡都是牙膏泡沫,給李平生打開房門。
“李組長,什麼事這麼急?”
秦柔都無語了,嗬嗬笑道。
李平生探口氣:“好像,你對唐光祖出來承擔所有的罵名,一點都不意外。”
“這不是常規操作嗎?”
秦柔搖頭說道:“一旦扛不住了,就推出一個人,徐君安是這樣,唐光祖也是這樣,說白了,他們都是棋子。”
“棋子?誰的棋子?”
李平生終於還是問道:“當然,你依舊可以選擇不說,但我告訴你,省裡已經決定回去了。”
“錯過這次機會,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重新開啟。”
秦柔沉默著,最終咬牙說道:“可能我說了也沒什麼用,因為我沒有證據。”
“明說了吧,徐君安出事那天真的太普通了,他喝了酒,回來我們正在洗澡,嗬嗬,我是他老婆,這沒什麼好奇怪。”
“然後他的另一部私人電話響起,嚇得他酒都醒了,出去接了電話。”
“打電話的是誰?”李平生插話。
“我不知道。”秦柔搖搖頭,“我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回來,我就出去找他,發現他已經抽了一盒煙。”
“我問他怎麼了,他勉強笑笑,說沒事,說讓我帶花蕊出國,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將手機卡抽出來扔掉,最後給我深深的吻彆。”
“說真的,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最後一次見他。”
李平生點頭,他似乎能理解秦柔的情感。
“哦,對了,徐君安手裡曾經是有個小本本,就是這些年他向誰行賄,他說反正彆人不讓他活,他就讓彆人死。”
秦柔最後說道:“後來這個小本本丟了,下落不明。”
“小本本記錄著貪腐信息,秘鑰是康熙字典?還是1870年的?”
秦柔有些發怔:“這……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能不知道?”
李平生苦笑道:“我說怎麼那麼多君安集團行賄的信息,我說莫四海怎麼記錄了徐君安的多次行賄,原來是這樣。”
秦柔:“???”
“哦,那個小本本曆經千回百轉,在我這裡。”
秦柔登時怔住,在李平生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