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燕玲怔住,鄭海霞她聽說過,卻沒有想到這麼年輕。
聽說市裡的市委書記趙永漢上去了,擔任省長,那裡麵做的可不就是趙永漢?
我的天啊,小小的石室區,竟然引來了省長!
“好的,請您稍等!”
鐘燕玲趕緊回去,分開人群大聲的朝著李平生說著:“李區長,省長,省長過來了?”
嘶嘶嘶!
周圍的企業家全都倒抽一口涼氣。
省長,那就是封疆大吏!
李平生也有些意外:“省長?在哪裡?”
“那這頭!”鐘燕玲對李平生用力的點頭,“有你以前的同事過來了,說讓你過去!哦,你的同事叫鄭海霞!”
鄭海霞,鄭姐!
李平生登時愣住,憑心而論,李平生之所以有今天,還不都是鄭海霞當初的那個電話?
現在想想,好像時過境遷,都很久了。
“走,帶我去看看。”
李平生不敢耽誤,邁步朝著那頭走去。
離的近了,他才看清楚,鄭海霞還是那副樣子,笑容可掬,正站在車前。
李平生老遠就伸出手:“鄭姐,好久不見。”
鄭海霞後退一步,沒有伸手,因為這是公共場合:“李平生,哦,李區長,省長想要見你。”
李平生肅然起敬,親自為生長打開車門。
趙永漢扶著車門邊緣,藏青色西裝褲角掠過鞋麵,皮鞋底與地麵相觸發出沉穩的聲響。
至少有半年沒見過趙永漢,發現他……似乎比以前更年輕了。
眉骨如刀削般利落,眼眸似深潭般沉靜,唇角微微抿起時,下頜線繃出一道清俊的弧度。
新裁的西裝熨帖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肩線,與他腕間那枚款式簡潔的腕表遙相呼應。
“趙省長,很高興遇見您!”
李平生很客氣,今時今日,趙永漢的身份不一樣了,而且……
真要是說吧,趙永漢為人雖然不作為,但對自己這一派還是不錯的,沒什麼必然的矛盾。
趙永漢走出來,搖頭說道:“叫什麼趙省長,我雖然是省長,就不是你的老書記?叫老書記,我這人還是念舊情的。”
趙永漢嗬嗬一笑,李平生登時腰杆子就硬。
趙永漢不是來給自己添亂的,而是給自己撐場麵,那李平生還顧忌什麼啊?
“老書記!”
李平生美滋滋的叫了一聲,趙永漢大笑著答應:“好!李區長,我告訴你,不要給我丟人,好好的給我做事,丟人我饒不了你!”
“是!”
趙永漢這明顯是說給彆人聽的,朗聲問道:“這個招商會我有參與,記得周成提出來,說交給沈修強,讓你配合……我很奇怪,他們人呢?”
林茂清咬牙,完了,省長要追究了!
李平生嗬嗬一笑,如實的說道:“早上我給周成打電話,他說不認識我……嗬嗬,沈修強說了,他去省裡了。”
“哦,沈修強的母親生病了,也沒過來。”
“混賬!”
趙永漢當著李平生的麵就罵了出來,李平生咧咧嘴,趙永漢接下來說道:“我沒有罵你!周成明明知道招商引資事關重大,為什麼去省裡?”
“再說了,省裡根本沒有事情!還有,沈修強,沈修強……”
“因為母親放棄了工作,他是什麼意思?”
趙永漢厲聲說著,這種問題可能隻有找到本人回答。
趙永漢餘怒未消:“李區長,你跟我上車,前往帝豪酒店,我過來是看看韓振。”
“鄭秘書,你馬上給兩個畜生打電話,讓他們馬上給我滾過來!”
“不來,就回家給我哄孩子吧!”
鄭海霞點頭稱是,李平生這才跟趙永漢上了車。
韓振當著直播間眾人的麵,給李平生敬禮,或許旁人覺得沒什麼,但趙永漢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韓振是什麼人?
接觸的又是什麼人?
他憑什麼對李平生那麼恭敬,還得打敬禮?
細細的思索,所以的原因就都出來了!
……
周成根本都沒去省裡,跟幾個朋友正在鬥地主。
周成把二郎腿架在茶幾上,塑料板凳被壓得吱呀作響,右手像扇子似的鋪開十三張牌,梅花J卡在食指關節處微微翹起。
“三帶一!”
對家把三張K重重拍在玻璃桌上,震得煙灰缸裡的煙頭都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