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全是如此,知道裴幼薇身邊有男人,他就不舒服。
“他沒有安排薑季諾……”
“說是這麼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
陳衛疆用力的點頭。
“這可奇怪了,”裴幼薇好奇的看著陳衛疆,“在你沒有看到他的時候,好像你很尊敬他,但怎麼就是一眼,你對他就有這麼大的意見?”
陳衛疆嗬嗬一笑:“一山不容二虎。”
“嗯?”
“他是戰部出身吧?”
“你怎麼知道?”
“戰部出身的人身上都有股味,我形容不出來,但一聞就能聞出來。”
陳衛疆聳肩說道:“戰部的人都是不服輸的,拳頭上見真章,所以難免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我覺得你們就是喝醬油耍酒瘋,把你們閒的。”
裴幼薇撇撇嘴:“哥,下車,我想去遊輪上坐坐,放鬆放鬆心情。”
路過一家遊樂場,裴幼薇忽然說道。
對於普通人來說,遊輪現在都已經關門了,肯定不會開通,但對於陳衛疆來說,根本是小事情。
初夏的陽光溫柔地灑在湖麵,裴幼薇和陳衛疆並肩坐在小船上。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蘇東坡筆下的詞句,此刻正生動地展現在眼前。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些許草木的清香,撩動著裴幼薇鬢邊的發絲。
船槳偶爾劃動,在水麵劃出一圈圈漣漪,又緩緩消散,一切都靜謐而美好。
陳衛疆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專注的神情,在這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動人,耳旁的清風,像是一首輕柔的樂曲,撫平了心中所有的煩躁。
“哥,你怎麼忽然來找我了?”
良久,裴幼薇終於開口。
陳衛疆苦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你接受了李明偉的命令來到興陽縣,我就心神不寧,乾事都沒有精神。”
“這不,我就跟領導請假,過來看看你。”
裴幼薇嘴唇動了動,沒有把話說明白。
哥要是知道了李航書記給自己下藥,想掌握自己的把柄,估計哥會殺了李航。
“我沒什麼事,你就是多餘。”
“是啊,多餘,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陳衛疆歎口氣,“我來的時候還去看了裴叔叔,他說……你考慮的差不多,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裴幼薇撇嘴:“哥,這可是我爸答應你的,你找他去結婚,我不答應。”
“跟你爸結婚也不是不行,但他不會生孩子。”
裴幼薇:“……”
陳衛疆搖頭輕笑,裴幼薇看著星空:“哥,我都跟你說了,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沒什麼其他的心思,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是啊,人這一輩子,能找到一個值得你浪費時間的女人不容易。”
陳衛疆也不勉強:“我唱歌給你聽?”
“日夜為你著迷,時刻為你掛念,思念是不留餘地,
已是曾經滄海即使百般煎熬,終究覺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麵風風雨雨,心中念的是你,隻想和你在一起
我要你看清我的決心,相信我的柔情……
……
……
隻要能愛就要愛個夠……
我要飛越春夏秋冬飛越千山萬水,帶給你所有沉醉,
我要天天與你相對夜夜擁你入睡,夢過了儘頭也不歸——”
聽著陳衛疆粗獷豪邁的歌聲,裴幼薇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有一位哥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