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都氣得渾身哆嗦，咬牙出去。
還是用老手段，找人簽了字，蓋了公章，重新排隊。
連李平生辦點事都這樣了，其他人呢？
暮色漫進走廊時，李平生舉著補簽的文件衝到窗口。
藍襯衫嗬嗬笑道：“這個審批啊……嘖嘖，局長出差，沒簽字蓋不了。”
尼瑪！
沈澄川這可忍不住了，怒吼著說道：“政策科說科長能代簽！媽的，你跟我玩呢？給我簽！”
“對啊，上周是上周，這周新規定了啊。”藍襯衫慢條斯理擦著手機，突然拔高聲調，“這位先生質疑單位規定可以去紀委投訴，我們下班了。”
玻璃窗外，“為人民服務”的金字招牌在霓虹燈裡明滅，像塊褪了色的遮羞布。
李平生忍耐著怒氣，給徐振邦打了電話。
他的聲音不無埋怨，因為這是裴縣長批的，市財政的錢，難道這點小事還要驚動林觀音嗎？
徐振邦聽完李平生的埋怨，當即發火：“混賬東西，我不在居然學會為難群眾了！”
“李副鄉長，您先彆著急，這是我心裡有數，等我回去嚴肅處理。”
“你什麼時候回來？”李平生耐著性子。
“估計還要幾天，畢竟是縣長讓我出來學習，我也沒辦法啊！”
徐振邦嗬嗬笑道：“哦，不好意思，我這邊學習了！”
李平生都渾身哆嗦。
咋的，你們是不是非要我向對付陳默言一樣對付你們，才能給我辦事？
“怎麼，工作不順利？”
裴幼薇看到李平生氣衝衝走進辦公室，忽然伸了個懶腰。
她的小腹之上的一漫平川雪白纖濃，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那中間如紅寶石般鑲嵌著的小肚臍，好像清潔平坦大地上突然陷下去的一輪神秘圓深地塹。
那迷人，性感的形狀，好像要引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似的。
它是那樣的輪廓分明、形狀清爽，讓人不住地充滿著無窮的暇思。
“怎麼能順利，我都要被氣死了。”
李平生無語的說道，但想了想，還是沒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就不信了，自己難道就辦不成這件事。
“對了，財政局，出去學習了？是你派的嗎？”
“財政局出去學習？開什麼玩笑，花錢的事還用學嗎？”
裴縣長搖頭笑了笑，李平生馬上明白了。
感情，這是故意對付我的？
雲棲閣的包廂裡。
氤氳的檀香混著精油的香氣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緩緩流淌，徐振邦半躺在按摩床上，看著年輕的技師。
按摩師指尖沾著溫熱的精油，從他緊繃的肩頭開始，一寸寸揉開僵硬的肌肉。
“徐總，您這肩頸硬得像塊石頭。”
按摩師柔軟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嬌嗔，指尖突然加重力道。
徐振邦悶哼一聲，身體下意識地繃緊。她咯咯笑著俯下身，軟不經意擦過他的後背：“得常來放鬆，彆累壞了身子。”
董展業躺在隔壁床上，聞言輕笑出聲：“徐總，你就在我這裡住著，一個月都沒問題。雲棲閣彆的不敢說，服務絕對周到，保證讓你每天都舒舒服服的。”
“這裡的技師手法一流，還有各種特色項目，保管你來了就不想走。而且，咱們兄弟在一塊，聊聊天、談談生意，多愜意。”
“有什麼需求儘管提，我都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啊，這怎麼好意思。”徐振邦擠出一絲笑容，樂在其中。
“有什麼不好意思，想玩，你就玩吧！”
“哈哈哈！”
徐振邦哈哈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來吧，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