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雕花銅門，暖霧裹挾著沉香撲麵而來。
穹頂垂落的水晶吊燈將鎏金牆麵切割成流動的碎光，十二根柱托舉著彩繪穹頂，西洋神話裡的女神們手持花灑。
蒸汽在瑪瑙砌成的水池上方氤氳，搞得就像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會。
不少男人，女人，穿著隨意的衣衫，正泡在那裡閒聊。
“這……怎麼找？”
尤航整個人都傻了，人太多了，這怎麼找徐振邦？
孫靜怡猶豫了片刻，搖頭說道：“先去裡麵更換衣服，一會兒這裡集合，不要讓彆人看出破綻。”
尤航茫然的點點頭，孫靜怡其實已經想出了計劃。
沒一會兒，兩個人再次碰麵。
“你看，這裡是外麵，肯定是不用找的，說不定是在哪個包廂。”
孫靜怡咬著嘴唇：“我們喝點酒，然後就去推開包廂的房門，有的包廂可能有鎖，先行打開，看看裡麵在乾什麼。”
“這是最笨的方法，可也是最直接的法子。”
尤航苦笑一聲，隻好點頭答應。
兩個人分頭行動。
兩個人喝了一點酒，然後尤航大大咧咧的一揮手，打開了一個包廂的房門。
走進包廂，向裡麵看了一眼。
包廂裡是一個光頭，脖頸處繡的青黑龍尾，鱗片紋路在皮膚褶皺裡若隱若現。
他斜倚在真皮沙發裡，金屬打火機在指縫間翻飛，火星濺在膝蓋上的猛虎紋身，燙得獸瞳跟著明滅，與他咬著煙卷的冷笑形成詭異呼應。
當他屈起膝蓋，露出腳踝處纏繞的鎖鏈紋身時，包廂裡的空氣仿佛都跟著收緊。
“媽的，瞅什麼瞅？”
光頭紋身男正在享受著美女的搓背服務，猛然被人打斷，自然心情不爽。
“瞅你咋的？”
“你他媽欠揍！”
光頭男馬上就要站起，按摩師死死的攔著他：“光哥，光哥，消消氣，消消氣！”
孫靜怡也跑進來：“不好意思，走錯了房間，對不起對不起……”
有個兩個女人的調和，光頭紋身男這才沒有發作。
孫靜怡好不容易將尤航抓出來，鬱悶的搖頭說道：“你啊你，真的是，不知道偷偷摸摸的來嗎？如果打架驚動了徐振邦，那還怎麼找？”
“那就把人全部抓起來，我想也不用這麼費勁。”
“你……死腦筋。”
孫靜怡搖頭說道：“陸崢嶸不是我哥的人，所以需要我們掌握徐振邦，算了，我來，你學著點。”
“你來，你怎麼來？”
尤航相當不屑：“我就不信，我都搞砸的事情，你還能搞定？”
孫靜怡嘴唇動了動，她都不想跟尤航溝通。
端著一杯酒，推開了包廂的房門，不等看清楚人，孫靜怡就開口：“孫局，您要的酒……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房間，對不去。”
孫靜怡挑眉看了一眼眾人，點了半天頭，這才退出出去。
關上門之後，孫靜怡看著尤航。
“說你沒腦子，學會了嗎？”
“這……”
尤航臉色通紅：“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