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孫靜怡來到雲溪閣，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李平生注意到，一張偌大的桌子，足夠容納幾十人，正中央的主位空著，兩旁都坐滿了人。
所有人幾乎都同時起身，衝著李平生點頭。
“李組長，您好。”
“歡迎李組長在百忙之中蒞臨指導！”
“李組長，請您上座。”
孫靜怡有些歡喜，尤航也很高興。
眼前的場景，讓他們又回到了軍中，又回到了那段青蔥歲月。
李平生沒有駁他們的麵子，搖頭說道：“你們這是乾什麼，搞得不像是官員，像團夥分贓。”
“孫首長，尤首長啊，你們果然不錯，嗬嗬。”
眾人都笑出了聲音，紛紛跟李平生寒暄。
孫靜怡和尤航腦袋卻嗡的一聲。
注意到李平生稱呼他們什麼了嗎？
首長！
這聲首長不是恭維，而是帶著敲打的意思，顯然是很不滿意！
李平生在眾人的邀請下，坐在了主位上。
看著孫靜怡和尤航呆呆的站在原地，敲打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李平生沒有揪著不放：“靜怡，尤航，你們也過來坐，傻站著乾什麼？”
“是！”
孫靜怡和尤航趕緊答應，看樣子還有緩和的餘地。
李平生端著酒杯，嗬嗬笑道：“你們大家都這麼看得起我，看得起孫靜怡，那就祝願我們的秘書幫繁榮昌盛。”
“大家一起乾杯，然後我打一圈通關。”
李平生的豪爽，自然換來了大家的認同，所有人都紛紛舉杯。
李平生也信守了諾言，從坐車開始，一個人接一個人的敬酒，一個人接一個人的說話，卻獨獨沒有敬孫靜怡和尤航。
等到一個小時後，眾人都喝高了。
李平生起身去廁所，尤航趕緊跟著，孫靜怡遲疑了片刻，也咬牙跟上。
反正都要挨罵了，在哪裡還不一樣？
進入洗手間，看見李平生已經解決了內務，正靠著洗手池吸煙。
尤航在他對麵，低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尤航，你跟孫靜怡都是好心，但我說幾個問題。”
李平生搖頭說道：“在軍中，大家有個共同的目標，叫國家，叫人民，所以軍中鼓勵內部鬥爭，不鬨出人命就行。”
“但這是什麼地方？官場，很現實的一個問題，你能保證每個人都為人民服務嗎？”
尤航站直了身體，孫靜怡也走過來。
“你們看這些人，有沒有李航書記的人？”
“怎麼保證都是自己人？”
“如果提拔起來，他們會不會反水咬你們一口？”
“如果上級知道了你們搞山頭，會不會責備你們？”
李平生歎息一聲：“我不知道你們看沒看新聞，不知道哪裡的官員團體，用微信工作都被批評，憑什麼你們不會被舉報？”
“你們這是在玩火，會把你們燒的萬劫不複。”
李平生適可而止，但孫靜怡心裡卻是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