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坪鎮剛剛發生了械鬥,很大的規模,腦袋子當場就像西瓜一樣裂開了!”
鬆坪鎮,正是洛水鎮臨近的一個鎮。
這個鎮周圍都是山,交通也還行,但也是最近幾年才行,民風非常剽悍。
用一句流行話,能動手就儘快彆吵吵。
“為什麼會打起來?”
李平生沒有衝動,而是很冷靜的說道。
“我不知道,現在正在救援人,具體原因我還在了解!”
沈澄川說道:“我馬上前往鬆坪鎮,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您!”
李平生深吸口氣,搖頭說道:“寧小姐,咱們是不行了,我有事需要馬上去鬆坪鎮處理……施逆。”
“是。”
門口施逆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李組長……”
寧可欣都無語了,姐姐白在這裡做事啦?
可惜,她的話都沒有說完,裴幼薇就打來電話,語氣中帶著焦急:“李平生,你在哪裡?”
“裴縣長,我現在在洛水鎮,準備前往鬆坪鎮。”
李平生認真的說著,走出屋外。
“彆去!”
裴幼薇說道:“我剛接到舉報,說都是因為你在洛水鎮耽誤的太久,引發了鬆坪鎮亂鬥,你現在過去就是擴大矛盾,很可能會爆發更大的矛盾。”
“我跟李航書記正在過去,稍後再說吧!”
裴幼薇這也是好心,或者說提前給李平生通風。
李平生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裴縣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但是……”
裴幼薇心裡一緊。
果然,就聽到李平生說道:“你覺得,我是一個怕事的人?”
“這……”
李平生嗬嗬一笑:“沒事,我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李平生掛斷了裴幼薇的電話,施逆開車。
兩個人誰都沒將事情放在心上,李平生意識到這是針對自己的一場陰謀,但那又能如何?
李平生根本不在乎啊!
施逆的車技很好,平時正常人開需要兩個多小時,但在施逆的油門轟鳴下,四十多分鐘就到了。
李平生沒有著急下車,而是在車裡抽著煙。
陸崢嶸手上戴著白手套,正在指揮警員。
警戒線那頭,暗褐色的血漬正順著青石板的紋路漫延,像無數條扭曲的蛇,有的已經乾涸成深紫,邊緣結著焦脆的痂,有的還泛著濕漉漉的光,在磚縫裡積成小小的血泊。
幾十個穿藍色工裝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包紮,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塌得厲害。
不遠處的正放著幾個垃圾桶,裡麵的塑料瓶和廢紙都裝滿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鐵鏽味和消毒水味,混雜著清晨潮濕的黴味,讓人胸口發悶。
李平生從車裡麵出來,天海新聞的鐘聲晚,還有其他的幾位記者都衝了過來。
“李組長,有人說就是你指使的這場械鬥,這個問題,您怎麼看?”
李平生皺眉,看著這位鼻子尖尖,嘴唇薄薄的美女。
這女子叫楊清婉,是天海市新聞行業的後起之秀,以毒舌著稱,據說她采訪的官員,沒幾個人能下得來台。
天鵝一樣的脖子雖然因為秀發掩蓋而看不真切,但是卻給李平生帶來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下半穿著的是一件緊身四分短褲,緊緊包裹在了她的翹臀。
“我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是不是得先了解了解?”
李平生搖頭,分開楊清婉想要向後走。
楊清婉卻冷笑著:“李平生,引發衝突你還想走?陸局長,將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