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那樣了……已經哪樣了?
這就好像,自己本來應該是新郎,但談戀愛,送禮物什麼都是自己乾的,但到了入洞房的時候,突然就換人了!
你說說,誰能經得住這個?
“真的嗎?”
陳衛疆眯縫了一下眼睛,眼裡閃過一道殺機。
“這事我有必要騙你嗎?”
裴幼薇咬著貝齒說道:“我們就是沒有公開,他說自己現在還隻是副科,等到有了權力之後,再跟我談婚論嫁。”
“嗬嗬,嗬嗬,有了權力之後。”
陳衛疆笑的很殘忍:“裴幼薇,他怎麼樣能有權力?我也把話放在這,如果我查出來你們真的是那種關係,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跟他,兩者之間注定隻能活一人!”
陳衛疆登時起身,扭頭就走。
裴幼薇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玩過了?
她是不在乎陳衛疆,但陳衛疆的陳家是軍政兩道都有很強的實力,很強的背景……這不是將李平生至於危險的境地嗎?
哎呀呀,隻顧著自己一時痛快,忘了這事了!
“陳衛疆走了?”
裴幼薇正沉默著,李平生拿著一盒藥,走了進來。
裴幼薇看到李平生慌張的站起:“李平生,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用你做了擋箭牌……”
“哦,沒關係,從你開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李平生搖頭輕笑:“我隻是沒想到,陳衛疆居然會給你跪下,你居然還不為所動?”
“我怎麼能被騙?”
裴幼薇嗤笑一聲,眼底卻沒什麼笑意:“從小就這德性,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肯做。”
“說起來,我們倆光著屁股一起在院裡玩泥巴,算是青梅竹馬。”
“小時候,還挺多有意思的事情呢。”
李平生將藥物遞給裴幼薇,好奇的說道:“什麼事情?說說?”
“就兒童的那些事啊。”裴幼薇咬著嘴唇,“我爸當初是營長,經常不在家,住的家屬院後頭有片竹林。”
“我那時候也很淘氣,夏天放學後總愛跟一群孩子鑽進去掏鳥窩,有次踩著石頭往上爬,腳下一滑摔進了筍坑裡,腳踝腫得跟饅頭似的。”
“你?掏鳥窩?”
李平生都無語了,看來這裴幼薇少年時也是一條漢子啊。
“是呀。”
她抬眼看向李平生,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那坑不算深,但我嚇得直哭,其他孩子早就跑沒影了。”
“陳衛疆那時候比我還矮半個頭,硬是蹲在坑邊給我講了兩個鐘頭的故事,講他爸怎麼抓特務,講村裡的老黃狗怎麼救了落水的小孩,直到我哭累了,他才吭哧吭哧跑去找大人。”
“後來呢?”李平生追問。
“後來他被他爸揍了一頓,說他不早點報信。”
裴幼薇笑了笑,眼神當中露出一抹溫柔:“從那以後,隻要我跟同學吵架,他準保第一個衝上來,明明自己打不過人家,還梗著脖子說"我是她哥"。”
“久而久之,我就把她當成了哥,可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想睡我。”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倒乾淨。”
李平生沉默片刻,忽然說:“他現在看你的眼神,跟當年沒兩樣。”
“不一樣,我能感覺得到。”
裴幼薇很肯定的說道:“以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現在……嘖嘖,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李平生不置可否,挑眉說道:“那你看看,我看你的眼神裡蘊含著什麼?”
咚,咚咚!
裴幼薇心跳加快,你看我的眼神裡蘊含著什麼,我哪知道?
“你,你眼裡,眼裡有眼屎,太惡心了。”
裴幼薇急忙低頭說道。
李平生笑出了聲音:“還眼屎……你怎麼不說我眼睛流汗了呢?”
裴幼薇笑出了聲音,李平生當即撩開被子:“不說了,趕緊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