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咱們得好好聊聊。”
陳衛疆坐在臨江西餐廳，手裡切開五分熟的菲力，粉紅色的肉汁漫過瓷盤邊緣，與黑椒醬暈染出曖昧的邊界。
窗外的貨輪鳴著汽笛從橋下穿過，悠長的聲響混著小提琴的背景音，在唇齒間化開的，是七分熟的煙火氣與三分熟的浪漫。
讓人在這臨江的西餐廳裡，儘享美食與美景帶來的雙重盛宴。
陳衛疆有東西吃，李平生沒有。
粗魯的踹開客廳的大門，李平生拉著一把凳子坐下。
哢嚓一聲，點燃一根香煙。
“我跟你似沒什麼好聊，問點題外話，那些摩托車的小夥子，施逆找來的？”
陳衛疆沒有回答李平生，而是繼續出擊：“你有女朋友，但因為工作將她扔在了天海市，我能理解。”
“還有，薑季諾的首殺？還有，裴幼薇的秘書孫靜怡，什麼陳麗芳，陳曉君之流我就不說了，粗略的估計，跟你有關係的女人，至少十個。”
“李組長，李平生，你的生活很豐富啊。”
李平生隻是嗬嗬笑笑，沒有說話。
他的生活豐富，這不是跟他從事什麼職業有關，主要跟為人，再說了，官場亂不亂？
你親身進去就知道了。
“所以，你打算舉報我？”李平生說道。
“沒有，幸運的是，你沒有結婚，可以在外麵胡來。”
陳衛疆優雅的消滅了一塊牛排，動作中似乎帶著奇怪的韻律：“我隻是想不清楚，你明明都有了這麼多女人，為什麼還要跟我搶微微？”
李平生看著陳衛疆，忽然有點可憐他了。
比如常見的劇情，一位老公抓老婆的奸，抓到了打小三，但打小三有什麼用嗎？
自己的老公你管不好，管不住，還怪彆人嗎？
跟小三兒是一樣的情況。
你追裴幼薇沒有結果，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一味的怪罪我，找人打我，威脅我，這是國家乾部該乾的事情？
“你怎麼不說話？”
陳衛疆沒有警醒，冷笑著說道。
“我忽然想到薇薇說的一句話……”
“住口！”
陳衛疆勃然大怒，咬牙說道：“你就是人渣，薇薇是我的專屬稱呼，從你嘴裡說出來，我覺得惡心！”
“那我就閉嘴嘍？”
李平生看著腳下，默默地吸煙，不再說話。
陳衛疆都要氣死了！
“李平生，你剛才想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李平生：“……”
“不要裝聾作啞，你給我說！”
李平生：“……”
“我警告你，說啊！”
李平生：“……”
“你他媽——”
“你他媽的！”
就在陳衛疆想開口問候李平生母親的時候，李平生忍不住了：“陳衛疆，你是不是有病？”
“剛才我想說來著，是誰把我懟了回去？”
“我開口不行，閉嘴也不行，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讓我怎樣？”
“我就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人，裴縣長不會喜歡你！”
“她喜歡我也給你攪黃了！”
尼瑪！
陳衛疆氣得渾身哆嗦，身旁起身兩位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