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正在睡覺的時候,艾菲兒旁邊的小巷子。
時不時的,有摩托車前來,到了淩晨五點多的時候,聚集了幾十輛摩托車,六七十人。
車座上的人大多敞著懷,露出黝黑皮膚上盤虯的刺青。
那一把把砍刀用粗麻繩捆在背上,刀鞘是磨得發亮的黑皮,邊緣露出寒光閃閃的刃口,隨著人說話時的晃動,刀身偶爾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又刺耳的“哐當”聲。
氣氛很緊張,像是在為即將發生的什麼事敲著鼓點。
“繆哥,你說吧,著急我們來是怎麼乾?”
“咱們這麼多兄弟,這要是在古代,反叛都能成功。”
“繆哥,怎麼回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哥幾個。”
摩托車上下來的多是少年,有點不學好,一個個的義氣深重。
繆哥就是繆天瑜,繆舉的兒子,聞言抽了口煙,噴出一口煙霧:“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聽我爸在家裡大罵李平生,我就說問問情況,誰知道我爸居然衝我來了。”
“我說乾掉李平生,但他讓我滾犢子,不要給他添亂,沒空理我。”
“你說說,這話我氣不氣?”
所有人都是點頭,這話的確是讓人生氣的。
“是啊,我於是就發短信聯係你們,打聽到了李平生晚上睡在這裡,那任務就很簡單了!”
繆天瑜舔了舔嘴唇:“咱們就在這裡守著,看到李平生出來,一擁而上捅他,然後咱們各自跑路,到了鄉下再說。”
“反正我把話放在這裡,誰能弄死李平生,獎勵五十萬!”
自古以來都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所有人都高興了,連連點頭。
“繆哥,你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給你省錢!”
“作做了他好像有點過分,捅刀還行,或者廢了他?”
“也不是那麼說,總得讓他長長記性!”
一群人議論紛紛,驚動了下方車裡的一個瘸子。
施逆隻是笑了笑,無話可說。
有心想要出手,但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因為這裡足足有一百多號人,他不是打不過,是打了就得驚動警方。
最終無奈的搖頭,將情況彙報了李平生。
李平生正在睡夢中,聽到樓下有一百多人等著自己,也是無奈。
隻給陸崢嶸發送了一條信息:“艾菲兒酒店門口有人堵我,目測有一百多人,半個小時後我下樓,來不來……看你吧。”
李平生這是再次給陸崢嶸一個機會。
隨著形勢的逐步明朗,縣長和縣委書記你肯定要站一頭,不能再模棱兩可。
來了,就是縣長的人;不來,就是縣委書記的人。
李平生是都可以的。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李平生閒庭信步的走出艾菲兒酒店。
門口早就站著施逆,李平生坐在樓梯上,默默地吸煙。
那些人有些懵逼,紛紛回頭。
“繆哥,這什麼情況?”
“是不是這***發現我們了?”
“繆哥,我們殺出去吧?任務成功了,我們就撤走,行不行?”
繆天瑜一看這種架勢,不上可能都不行了,當即咬牙。
“兄弟們,跟我衝!”
繆天瑜抽出長刀,向著李平生就衝了過去,那模樣有點像老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