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如嗬嗬輕笑,李平生也是無語。
但畢竟是在裡麵,他還不等說什麼,楊老首先就不樂意了。
“這是誰家的狗,怎麼沒有家教?”
“你!”
“哎呀,楊老,你不要亂說啊,這位可了不得,是當今的縣長喲。”
葉良辰趕緊說道。
“縣長?我可真不認識。”
楊老坐在那裡,冷笑著道:“我隻記得當年,老子當兵打仗的時候,殺了不少小鬼子的狗!”
“一看就是漢奸的人,老子乾廢他!”
陳人民呼吸急促,剛要跟楊老爭吵,葉良辰趕緊在後麵提醒。
楊老說的沒錯,他當年的確是打過小鬼子,擔任過興陽縣的治安隊長,那個時候還叫治安隊,後來當了局長,再後來退了下來。
因為一生都獻給了工作,無兒無女,但為人很正直。
市裡有什麼大型活動,還要邀請楊老呢。
“楊老,你稍安勿躁,狗打算咬人,我還有棒子對付他。”
李平生終於還是走出來。
楊老哼了一聲:“行,那你先上,你不行了我來打狗,我就不信他敢這麼囂張!”
“明白!”
李平生嗬嗬笑道:“陳人民,咱們挑明了說,我覺得你可真讓人鬨心,我說了下午過去,你還非過來乾什麼?”
“李平生,你少給我扯淡,我管不了你,裴幼薇能不能管了你?”
陳人民嗤笑著:“你給我記著,咱們倆的事情沒完!”
李平生搖頭:“我早有預料,李航書記倒了,事情不算是結束。”
“想要了結也很簡單,就看你有沒有壯士扼腕的勇氣!”陳人民冷笑著。
“什麼勇氣?”
“很簡單,退出興陽!”
陳人民抱著雙臂,冷漠的說道:“實話告訴你,我下來就是鍍金的,各種政策老百姓怎麼樣我管不到,但誰都不能影響我的發展!”
“我在興陽一手遮天,把你的人都歸我統一管理,這我才能滿意!”
“到時候,裴幼薇會去市裡,你最低也是個縣長!”
“怎麼樣,心動嗎?”
陳人民真不會做事,如果有人陰謀你背著點人,哪有當場說的這麼明白的?
這些都是老一輩的官員,老一輩最討厭什麼鍍金!
“媽的,這個信任的縣長就是狗屎!”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省裡怎麼會派遣這樣一個傻*過來?”
“不管了,我非要跟著拚刺刀……啊!”
這些老人都是議論紛紛,但老了就是老了,光吵吵也沒有用。
“跟我拚刺刀,行,行,你們都行。”
陳人民站在原地,索性撕破的臉皮:“我是省裡陳家的人,我跟你們說一個人,我爸陳海澄!”
陳海澄,這……帝都首長!
說這些可能沒人懂,長津湖的凍土呢?
那年長津湖的雪下得能埋住半截步槍,陳海澄用身體堵住敵人地堡射孔時,鮮血在雪地上燙出個冒白煙的窟窿!
那個時候的陳海澄就是連長!
1979年諒山戰役,他帶領尖刀連穿插時被流彈擊中右肩,倒在甘蔗地裡暈過去前,攥著電台喊出的最後一句話是“彆管我,炸掉那座橋”。
後來護士說,取彈片時他攥著的泥土裡,還混著三顆牙齒。
這麼說吧,同樣的年齡,楊老剛剛參軍的時候,人家陳海澄依舊是軍區首長!
中間差著多少身份!
“這……哎,算了,李平生,我……算了,算了。”
“是,我們……哎,都走吧。”
“李平生,我們很丟人。”
李平生搖搖頭,害怕權勢威壓,這在什麼時候都不算丟人。
所有人都離開了,陳人民更是得意。
“李平生,你有什麼可豪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