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豪爵夜總會。
霓虹在空氣中揉碎成曖昧的光斑,吧台前、卡座間、舞池邊緣,女人的身影是這片光影裡最鮮活的注腳。
煙灰在水晶杯沿積了薄薄一層,猩紅的唇瓣沾著酒液。
幾個女人正圍著冰桶說笑,有人穿著露背裝,有的女孩穿牛仔褲,空氣中飄著香水與酒精混合的氣息,還有濃烈的荷爾蒙。
“趙公子,你不在高麗多待幾天,這麼快就回到乾什麼?”
陳人民沉聲說道:“再說了,回來就回來了,好歹你換個姓……趙長生,趙長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有兄弟呢。”
趙長興挑眉說道:“我就是這麼狂,你有招去想?”
陳人民當即笑出了聲音:“我沒招,誰有招?嗬嗬,誰跟你有仇你去找誰,彆找我就行。”
“誰跟我有仇?媽的,我弄死他!”
趙長興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端著酒杯跟陳人民一飲而儘。
彭!
夜總會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位老者當著兩位保鏢,目光陰沉的走了進來。
“山叔,你怎麼來了?”
趙長興看到老者有些發愣,呆呆的問道。
山叔名叫孫仁山,因為青牛礦場被封的事,特意從自己爸爸的身邊調了過來,來這就找到了趙長興。
孫仁山在他爸爸的係統當中可是位高權重,走到趙長興跟前,看著他一言不發。
氣氛,很快就沉悶下來。
“山叔,我,我……”
“混賬東西,回來就不知道消停一點?”山叔咬牙說道。
“嘿嘿,山叔,你都知道了?”
趙長興舔了舔嘴唇:“我要找的人除了李狗娃之外,還有一個裴幼薇,讓他們狼狽為奸!”
“老子使用陰招,弄了裴幼薇,讓李平生知道什麼叫心疼!”
趙長生表情猙獰。
孫仁山都無語了,咬牙說道:“要不怎麼說你是嘴巴無毛,辦事不牢呢,你真的確認萬無一失嗎?”
趙長興本來覺得是萬無一失,但現在,它又不淡定了。
咋回事?
孫仁山無語的說道:“我接到官場內部的電話,說胡月英的屍體不見了,根據調查,是屍體自然蘇醒,躲起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長興都無語了,用力的搖頭說道:“我找的人都有重大的疾病,負債累累,不可能活著!”
“那人怎麼不見了?”
“這……”
趙長興有點懵了,他哪裡知道?
“還有,人家告訴我說,李平生認為槍支一定是彆人帶來的,可在我們的地盤上,是不可能乘坐公共交通的,前台管理的很嚴格,那自然是後廚的區域。”
孫仁山咬牙說道:“他們進行對所有後廚人員進行徹查,你的槍支是怎麼弄進去的?”
趙長興有點害怕了:“山叔,這,這……我明明安排的好好地,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難題?”
“安排好,安排好個屁。”
孫仁山搖頭說道:“算了,現在罵你也沒什麼卵用,趕緊跟我走,找到胡月英!”
“不管怎麼說,她才是整個環節的關鍵!”
孫仁山用力的點頭,人丟了,還不趕緊去找!
李平生那頭,他跟裴錢正在默默地吸煙。
裴錢咬牙說道:“李平生,這招……真的能行?”
“當然可以。”
李平生搖頭笑笑:“聽起來是很玄幻,死了這麼久的人還能活著,但趙長生之前也死了,他不就是活著了嗎?”
“無所謂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是總會有人相信。”
裴錢點了點頭,而這時候,劉浩然打來了電話。
“李所長,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控製住了胡月英的家人。”
“據他們家人供述,胡月英患很嚴重的抑鬱症,還患有甲狀腺癌,她說如果哪天她不在了,一定把她埋在山裡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