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小禾說想吃水果,我就帶她到樓下去買,挑了很多水果,她說媽媽從來沒有給她買過,問我,可以叫我媽媽嗎?”
“我很感動,就說可以,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停電了!”
“停電的就陷入了黃龍,等再次來電,我發現小禾就不見了!”
李平生冷靜的分析著,這種事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走丟了,一種是被人綁架了。
但小禾都六七歲了,不太可能走丟,很可能被人綁架。
有預謀的,針對小禾的綁架!
是誰?!
究竟是誰乾的?!
無數個念頭在李平生腦中閃過,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顧清如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責:“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看好她!平生,怎麼辦?小禾她會不會……”
李平生沒有聽她說完。
“不會,隻是小兒科。”
顧清如已經知道錯了,在責備她也是沒有意義的,李平生隻是點頭說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趕緊聯係交通局長,看看有哪些行跡可疑的人員經過。”
“還有,聯係供電局,怎麼可能這麼巧就停電了?”
李平生點頭對顧清如說道,顧清如登時有了主心骨。
李平生下樓來到水果店,水果店的老板告訴他,店鋪隻在門外有監控,而停電的時候,顧清如在裡麵。
交通局,供電局也來了回話,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案件,似乎到這裡就陷入了僵局。
李平生深吸口氣,拿出電話看著馬武陽的號碼,想要撥打。
現在,能幫助他的隻有這位師兄了吧!
但是,李平生的電話還不等撥打出去,董福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李平生本來是不想接的,但猶豫了一下,說不定董福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通報,他沒有辦法。
“李助理,跟您彙報一件事。”
董福生一邊開車,一邊壓低聲音說道:“薑雲龍您認識吧?陳人民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興陽路口,接一個孩子!”
“神神秘秘的,這孩子是不是你的什麼人?”
李平生目光收縮,不用找了。
也不需要多問,這個人,肯定就是小禾!
薑雲龍綁走的?
薑雲龍有這麼魄力嗎?
這出戲,演得既拙劣又高明。
拙劣在於,他幾乎是明著告訴所有人,孩子在他手上。
高明在於,他用這種方式,將自己從一個綁匪,變成了一個可以被脅迫的“受害者”。
他在賭。
賭自己能看懂他這步棋,賭自己會配合他演完這出戲。
李平生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當然會配合。
因為薑雲龍這步棋,不僅是在自救,更是在遞刀子。
一把足以捅破興陽縣這片天,直刺心臟的刀子!
他緩緩拿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
“平生,到底怎麼回事?我剛接到市局的電話,說興陽縣丟了個孩子,動靜鬨得也太大了點!”
電話那頭,傳來林書記略帶焦急的聲音。
李平生沒有直接回答,聲音沉穩得可怕:“林書記,還記得我們之前聊過的,興陽縣那股看不見的阻力嗎?”
林書記那邊沉默了片刻,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
“對。”李平生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
“薑雲龍綁了我的孩子,但他不是主謀,林書記,現在,請您再幫我一個忙。”
“你說!”
“立刻給市局和省廳同時遞交報告,就說興陽縣存在一股黑惡勢力,綁架人質,並試圖在高速製造惡性火並事件!”
“什麼?!”林書記徹底驚呆了,“平生,你這是要……”
“我要把水徹底攪渾!”
李平生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如同出鞘的利劍。
“我要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速!”
“我要讓那隻躲在幕後的黑手,看看他精心布置的棋局,是怎麼被我一步步掀翻的!”
“他想讓薑雲龍死,我就偏要保他活。”
“他想讓我陷入瘋狂的報複,我就偏要冷靜地借力打力!”
“他不是想看戲嗎?”
“那我就搭個更大的台子,請全省的人,都來看這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