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人民怔住，連李平生都愣住。
怎麼可能是趙長興？
趙長興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指著薑雲龍的鼻子破口大罵。
“薑雲龍！你他媽血口噴人！”
“我什麼時候讓你綁架小禾了？你拿出證據來！”
薑雲龍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裡滿是嘲諷：“證據？趙長興，你做事什麼時候留下過證據？”
“你敢說，你不想搞垮李平生？你敢說，你沒在背後捅過他刀子？”
趙長興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因為薑雲龍說的，全都是事實。
他跟李平生的矛盾早已不是秘密，恨不得將對方置於死地。
陸崢嶸的眼神銳利如鷹，他沒有理會暴怒的趙長興，而是轉向了薑雲龍，聲音沉穩而有力。
“薑雲龍，你說的這些，都隻是動機推測，算不得指控的證據。”
“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證據，能把趙長興釘死的證據。”
薑雲龍慘然一笑，搖了搖頭。
“陸局長，我說了，他不會留下證據的。”
“趙長興這個人，比狐狸還狡猾，比毒蛇還陰狠，他找我的時候，用的都是無法追蹤的電話，給錢也是用的現金。”
“他早就想好了退路，就算我被抓了，也絕對牽扯不到他身上。”
說到這裡，薑雲龍的目光轉向了一直沉默的李平生，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意味。
“李平生，你還記得開發區那塊地嗎？”
李平生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那塊地，本來是你十拿九穩的項目，最後卻被趙長興截了胡，你以為是商業競爭？”
薑雲龍冷哼一聲。
“是我！是趙長興讓我匿名舉報你，說你項目手續有問題，拖住了你半個月，他才趁機搶走了項目！”
薑雲龍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一件件，一樁樁，將趙長興暗地裡做的那些齷齪事全都抖了出來。
每說一件，趙長興的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後，他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服。
整個審訊室裡，隻剩下薑雲龍嘶啞的聲音在回蕩。
“他就是這樣的人，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
“他知道小禾是李平生的軟肋，所以才讓我動手，想用小禾來徹底毀了李平生！”
“陸局，我沒有證據，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我認罪，綁架小禾是我乾的，我罪該萬死！但我就是死，也要拉著趙長興這個偽君子一起下地獄！”
薑雲龍說完，雙眼一閉，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陸崢嶸的目光不為所動：“我需要證據，要不然就是誣告。”
薑雲龍嘴唇動了動，最終無話可說。
薑雲龍被帶走，李平生走到前方，嗬嗬輕笑道：“趙長興，想不到你背後使了這麼多陰招。”
“證據呢？”
“沒有證據。”
李平生抽了一口煙：“有證據你早就死了，至於還能活到今天？”
“不對，你是早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趙長興伸了一個懶腰：“算了，隨便你，這次的事情對你來說損失也不小，我仕途上，我看你如何翻盤？嗬嗬。”
“翻盤？很簡單的。”
李平生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