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嗬嗬，有點意思。”
“我的人下午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怎麼，現在想通了，願意跟我聊了？”
高進的語氣中充滿了掌控一切的傲慢。
李平生身體微微前傾：“不是我願意，是我不得不願意。”
“你找了誰來對付我？”
高進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李平生笑了，笑得有些冷。
“看來，你找的人，分量不輕啊。能讓你這麼有恃無恐。”
他話鋒一轉，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攀升：“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你敢殺我嗎？”
轟！
這幾個字仿佛一道驚雷，在狹小的車廂內炸響！
空氣瞬間凝固。
高進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草菅人命的梟雄氣息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壓向李平生。
“小子，你是在挑釁我？”
“在麒麟市，我高進想讓誰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
“你說，我有什麼不敢？”
整個車廂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幾度。
然而，李平生卻仿佛沒有感受到這股壓力，他依舊平靜地看著高進，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你敢。”
“但是……”
“值得嗎？”
這三個字，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在了高進暴怒的火焰上。
值得嗎？
高進的瞳孔微微一縮。
混到他這個地步，衝動和義氣早已被拋在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利益計算。
殺一個人，簡單。
殺一個人的後果，卻需要仔細掂量。
“我就想不明白，咱們沒有必死的仇恨吧？”
“而且你殺了我，隻要我在麒麟市出事，麒麟市就會被軍方接管，到時候你還想活？”
高進都不屑了：“你隻是後勤的兵，軍方接管？扯什麼犢子呢？”
“看你也真是廢物，知道什麼叫影子部隊嗎？”
李平生點了點高進的腦門：“不說彆的，你怎麼不想想，後勤戰部，能輕易的對付你的保鏢？”
“你得知道，貼身保鏢應該是很強的。”
高進沉默，眼神變得無比凝重。
資料上顯示他隻是一個退伍軍人，履曆乾淨得像一張白紙。
可此刻，李平生身上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和洞悉一切的眼神，絕不是一個普通退伍兵能擁有的。
“你說真的？”
高進已經相信了。
李平生靠在椅背上，語氣平緩地分析道：“真假無所謂，我幫你分析分析。”
“你高進在麒麟市是一號人物，可說到底，也隻是江湖人。”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最大的規矩，就是不能碰觸國家的底線。”
“一旦你出動了，國家就會出動軍隊，碾碎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你混了這麼多年江湖，手底下養著幾百號兄弟，他們跟著你，是想過好日子，不是想跟你一起陪葬。”
一番話，如同一柄重錘，狠狠地敲在高進的心上。
是啊，他再強，強得過國家？
他手下人再多，能多得過軍隊？
“你在嚇唬我！”
“我是不是嚇唬你，你殺了我就能看到實際情況，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我是不是很值？”
李平生打了一個哈欠：“來來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