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嘴角一撇,嗬嗬笑笑。
“隻有你還把他當縣長。”
電梯門打開,李平生進去:“他陳人民到任興陽縣以來,除了開會畫大餅,剪彩走過場,到底為我們興陽縣做過哪一件有利的事情?”
薑雲龍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城東那條爛了三年的路,他修了嗎?”
“沒有。”
“新開區說要建的重點小學,他批下款了嗎?”
“沒有。”
“他為縣裡那些苦苦掙紮的中小企業,拉來過一筆正經投資嗎?”
“沒有。”
李平生收回目光:“一個不為民做事,隻想著撈取政治資本,勾結商人,打壓異己的所謂縣長,也配讓眾人尊敬他嗎?”
薑雲龍點頭,沉默了跟著李平生。
李平生又說道:“不過,陳人民倒是聰明,知道了禍水東引,這是想讓我跟古長青對立起來。”
“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嗬嗬,哪有那麼簡單?”
薑雲龍這才後知後覺,震驚的後退兩步。
“我的天啊,原來是這樣!”
“李助理,雖然是明擺著的事情,但我沒想到你會看的這麼透徹!”
李平生豎起中指,這馬屁拍的有點過。
古長青的辦公室在三樓最裡間。
兩人剛走到辦公室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旁邊一間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正是陳衛疆。
陳衛疆嗬嗬一笑,聲音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
“李平生,你行啊。”
“走了一趟麒麟市,居然都沒有搞死你?”
李平生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看著他。
說實話。起初,李平生對陳衛疆,還是存著幾分好感的。
畢竟,他也是軍人出身。
那份同袍的情誼,那份對軍裝的敬意,是刻在骨子裡的。
但是,陳衛疆後來的一係列所作所為,早已將這份好感消磨得一乾二淨。
勾結趙長興,打壓同行,甚至不惜動用見不得光的手段。
他已經徹底玷汙了那身軍裝。
李平生看著他,眼神平靜,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陳衛疆,我奉勸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
李平生隻能給予這樣的警告。
“喲?不用你好心提醒。”
陳衛疆上下打量著李平生:“一個連老婆都弄丟了的男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這樣吧,你給我跪下,就在這裡,當著他們的麵,我跪下磕個頭。”
“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她的秘密。”
李平生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半晌,他從牙縫裡,輕輕擠出兩個字。
“有病。”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轉身就要去敲古長青辦公室的門。
“站住!”
陳衛疆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而一旁的薑雲龍,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覺得,這是自己好好表現,向李助理納上投名狀的絕佳機會!
他往前一步,擋在了李平生和陳衛疆中間。
“陳老板,這裡是縣委,是古書記的辦公室門口。”
“你讓李助理給你跪下,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陳衛疆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