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紫禁都無語了。
他說的吃飽,原來吃這個!
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卻讓方紫禁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眼中的自信,所有的不安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曖昧起來。
燭光,美酒,佳人。
飽暖之後,人心中的某些欲望,便會悄然滋生。
李平生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腰。
“思念,是會呼吸的痛~”
“嗯!”
……
與此同時。
興陽縣,一間煙霧繚繞的茶室內。
孫仁山與趙長興相對而坐,兩人麵前的茶水,已經涼透。
“孫叔,你說這算怎麼回事?”
“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真他媽的煩。”
趙長興終於忍不住,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摁在煙灰缸裡。
他布下的局,他安排的人,就像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點漣漪。
譚昊遇刺案的輿論發酵,興陽和天海的反應都不是很強烈,甚至連譚家都不是很強烈。
那種感覺,就像都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抹平了。
孫仁山嗬嗬一笑。
你的陰謀那麼明顯,有動靜才是怪事。
沉默了許久。
孫仁山抬起頭:“長興,如果你聽我的,咱們走。”
“走?”
趙長興都無語了。
“我覺得……無論你怎麼搞,都搞不過那個李平生的。”
“咱們先出去,去國外,冷靜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孫仁山是真的怕了。
從一諾千金,到艾菲兒酒店,再到刺殺案,無論怎麼做,好像李平生都能解決。
那不是陽謀,也不是陰謀。
那是一種純粹的、碾壓式的力量。
這個男人,很邪。
邪得讓他從骨子裡感到戰栗。
“走?”
趙長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站了起來。
“我怎麼走?”
“我走了,這裡的事情交給誰?”
“交給我那個隻知道花天酒地的爸,還是交給我那個隻知道打麻將的媽?”
“況且!”
“新開區馬上就要啟動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這塊肥肉!”
“這是我翻身的唯一機會!我怎麼能離開?”
孫仁山看著近乎癲狂的趙長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勸不動了。
趙長興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他要麼跳下去,要麼,就隻能把李平生推下去。
孫仁山咬了咬牙,眼神逐漸變得陰狠起來。
既然退不了,那就隻能進!
“好。”
孫仁山眯縫著眼睛:“這樣吧,就借著這個新開區的項目,我再陪你跟他鬥最後一次!”
“我動用我全部的力量!”
“你的力量!”
“陳家的力量!”
“還有……麒麟市譚家的力量!”
“我們把所有的資源,所有的人脈,全都砸進這個開發區裡,把它做成一個誰也挑不出毛病的標杆工程,一個巨大的政績!”
“到時候,功勞在手,大勢在我們這邊!”
孫仁山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我們就能用這股大勢,名正言順的把李平生這個人,徹底從興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