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郭瑾有沒有挨打?”
劉長峰搖頭笑笑:“郭瑾已經被拉回蓮花縣了,我們是講究法治的,絕不會逼供。”
拉回了蓮花縣?
蓮花縣那又是什麼好地方,簡直是虎狼之地!
同一時間。
蓮花縣,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裡。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
“嘩啦——”
一盆冰冷的鹽水,兜頭澆下。
被鐵鏈吊在半空的郭瑾,渾身一個激靈,從昏迷中劇烈地咳嗽著醒來。
裸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鞭痕,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這副模樣,哪裡是審訊。
就算是古代最殘酷的刑罰,也不過如此。
郭瑾抬起頭,血水順著他的頭發滴落,視線一片模糊。
“郭瑾,不要犯傻,老師交代好嗎?”
“陳人民……”
郭瑾劇烈地喘息著,用儘全身的力氣,對著他嘶吼。
“說我是畜生,你才是畜生啊!”
“對我威逼利誘,嚴刑拷打……”
“不就是指望我鬆口,指望我把所有的臟水,都往李平生的頭上倒嗎?”
陳人民點頭:“罵我無所謂,怎麼樣?做不做?”
“去尼瑪的!”
郭瑾啐出一口血沫。
“我若是倒了臟水,怕是轉過天,我就會在看守所裡‘畏罪自殺’吧?”
“彆做夢了,我郭瑾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群人渣得逞!”
陳人民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嘴還挺硬,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沒關係,你看看,他們是誰。”
就在這時。
房間的門,開了。
郭瑾的母親劉翠花和父親郭墨亭,被人推了進來。
當看到被吊在半空,渾身是血的郭瑾時,劉翠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兒啊!”
“我的兒啊!”
郭墨亭也是臉色煞白,衝過去想要扶住郭瑾,卻被旁邊的人死死按住。
劉翠花連滾帶爬地撲到郭瑾腳下,抱著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小瑾,保命要緊啊!”
“你就聽他們的話吧!你就說了吧!”
“媽求求你了!你不能死啊!”
陳人民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聽見了嗎?你的家人,比你聰明。”
“我沒太多耐心了!再不說,我不保證他們能不能完整地走出地下室。”
郭瑾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睜開眼,血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陳人民。
許久。
郭瑾沙啞地開口。
“好,我可以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先問個問題。”
“什麼問題?”
“刺兒頭是你們故意安排的嗎?”
“是啊。”
陳人民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像是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當然是我們安排的,不過,他已經死了。”
“不僅是他死了,譚偉的女兒譚雯雯,是我親手殺的。”
“她那個不識相的男朋友,也是我讓人處理的。”
“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下地獄了。”
郭瑾的身體,沒有動。
但是,癱在他腳下的劉翠花,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身體開始無法抑製地劇烈顫抖。
“媽,你聽到了吧?”
郭瑾絕望的大笑:“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死了,如果我按照他說的做了,我們全家能活下來嗎!”
“你說,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