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李平生站起身,遠離薑季諾。
不吃?
薑季諾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了。
“為什麼?”
“因為你結婚了啊。”
李平生大笑著說道:“我不能對不起一個……外國友人吧?”
尼瑪!
薑季諾聽到這句話,忽然笑了。
“嗬,外國友人?”
“李平生,你說的好像自己沒玩過彆人的老婆似的!”
李平生麵無表情。
孩子都是自己的好,老婆都是彆人的香。
“不管玩沒玩過,但是肯定不包括你。”
薑季諾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李平生!”她嘶吼著,“你虛偽!惡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嫌我臟!嫌我埋汰!”
“我剛給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嫌臟!”
李平生沉默。
想到曾經跟薑季諾的過往,她是挺好的,但後來就變了,因此兩個人也漸行漸遠。
薑季諾上前一步,幾乎是指著李平生的鼻子。
“看在我爸的麵子上!”
“就看在我爸的麵子上,不行嗎!”
這是她最後的哀求,最後的底牌。
然而,李平生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崩潰的樣子,眼神裡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個字。
“不行。”
這兩個字,像是兩座大山,轟然壓下,徹底粉碎了薑季諾所有的尊嚴。
她死死地盯著李平生:“好!李平生,算你狠!”
說完,她猛地轉過身,那單薄的背影,顯得決絕。
李平生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是李平生不想,是不敢碰,也不能碰。
這個女人是一團行走的火焰,誰靠近,誰就會被灼傷。
……
李平生村裡轉悠了半天,直到感覺渾身的寒意浸透了骨髓,才轉身回了薑家。
推開門。
屋子裡的氣氛,與外麵的冰冷截然不同。
其樂融融。
薑季諾正陪著媽媽坐在沙發上,不知說到了什麼。
她仿佛已經完全從剛才的崩潰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李平生的目光,與她不經意間在空中交彙了一瞬。
她的眼神,平靜如水。
仿佛剛才那個絕望哭泣的,是另一個人。
李平生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默默地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剛坐下。
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籠罩了過來。
是阿克蒙德。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李平生的麵前。
“抽著。”
阿克蒙德遞過來一支煙,動作有些生硬。
“謝謝。”
李平生接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煙盒是市麵上很少見的外文包裝。
點燃,吸了一口。
煙草的香氣很醇厚。
李平生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
“不錯,好煙。”
“那是~~”
阿克蒙德嘴角一撇,黝黑的臉上,眼神裡的輕蔑毫不掩飾。
在他看來,這種為了一根好煙就露出驚訝表情的人,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跟光彩照人,氣質出眾的薑季諾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個男人,憑什麼能和季諾單獨出去散步?
阿克蒙德的心裡,充滿了優越感和一絲敵意。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開口。
“李平生,聽說你在縣城工作。”
李平生彈了彈煙灰,淡淡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