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子,這次保底的收入也有一千多萬,打一千萬兩算你這一程也要分走一百萬。”
大戎王笑眯眯地看向了秦煜開口說道:“你剛到聖京,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錢可是會很引人注目的,要不朕幫你分擔分擔?”
“太上皇請放心,臣能賺到這麼多錢自然就有方法遮掩。”
秦煜微微拱了拱手,臉上滿是不卑不亢的神色,開什麼玩笑,這是我的勞動所得,就是皇帝老子你也彆想搶!
“你個臭小子,朕對你不好嗎?”
看到秦煜不搭腔,大戎王的臉有點掛不住,沒好氣兒的開口說道:“讓你孝敬孝敬朕你還不願意?”
“若是太上皇真想要這一百萬兩銀子,微臣自然可以雙手奉上。”
秦煜笑了笑之後開口說道:“隻不過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臣可就不會帶皇家一起玩兒了。”
“你小子這是心疼錢了?朕又不是都給你拿走,給你留個二十萬三十萬的也夠你花了。”
大戎王聞言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開口說道:“現在國家正是缺錢的時候,你也是我北戎的貴族,奉獻一點兒怎麼了?”
見狀秦煜輕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並非如此。”
“區區百萬兩銀子而已,說句實話臣並沒有它他放在心上,臣能賺到一次百萬兩銀子,就能賺到第二次,第三次。”
“可問題是這件事情是臣和陛下商議之後定下的約定,人無信不立,若是臣這一次妥協了,那未來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君臣之間失去了規矩,那臣還如何心安理得的在北戎做事?”
聞言大戎王皺了皺眉頭,此刻他也有些後悔之前說過的話,畢竟秦煜的價值明顯是比這一百萬兩銀子更高的,要是因為這些錢財而導致失去了和秦煜之間的人情,那這筆賬肯定是虧的。
不過人一老都好麵子,而且他也沒把秦煜當外人,於是便還是有些不死心的開口問道:“真不能奉獻奉獻?”
“不能。”
秦煜十分乾脆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取一毫而損天下,亦不為也。”
“如果連個人的權益和意誌都無法保障,那麼律法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土壤,國無法不立,臣還指望著能跟著北戎過日子呢,當然是不願意看到這裡變成一個禮樂崩壞,律法不存的地方。”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取一毫而損天下,亦不為也,好一句微言大義!”
拓跋天寶在嘴裡念叨著秦煜剛剛說出的這句話,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片刻之後看向了秦煜開口說道:“秦縣子,你這一句話,可比這百萬錢糧貴重多了!”
隨後他扭頭看向了大戎王,笑了笑開口說道:“父皇,當初孩兒可是答應了要給秦縣子分三成收益的,是他自己主動就要了一成。”
“這琉璃的製作方法是他拿出來,具體的過程也都是他在運營,這筆錢他應該拿。”
“行行行,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朕不管了還不行嗎?”
大戎王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反正現在北戎是你做主,你說了算。”
看到大戎王一副老小孩耍無賴的樣子,拖把天寶和秦煜都是忍不住搖頭輕笑了起來。
……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三天,秦煜這邊終於和最後一支走得最遠的商隊取得了聯係,將所有安排都布置好了之後,秦煜將剩下的一切都交給了拓跋家的管事,自己就準備當個甩手掌櫃了。
在家裡睡了一整天的大覺,秦煜總算是把這段時間自己缺的睡眠都給補回來了。
起床洗漱,穿戴好衣裳之後,秦煜抱著一個琉璃擺件溜溜噠噠的就朝著叔孫通的府邸走去。
不去沒辦法,也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在聖京城裡待的確實無聊,三天兩頭的派人請自己上門一敘,好歹也算是熟人,而且對方現在的尷尬處境起碼有自己的一半功勞,秦煜就準備去走動走動。
反正他現在也呆著沒事,他現在是公主府的屬官,不需要上早朝,隻要拓跋青青沒給他吩咐活,那他就是想乾嘛就乾嘛,絕對不會有人來乾涉。
叔孫通的府邸在平民雲集的安樂坊裡麵,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他這個地位的人,哪怕已經散儘家財也絕對不會至於淪落到去和平民們住在一片區域。
但是叔孫通沒有彆的辦法,你讓他去住在武官的大本營雄威坊也不合適,他在北戎軍中的威望太高,想要保住自己的老年生活能夠足夠安穩落地,他就必須和曾經自己的陣營進行絕對清晰明確的分割。
而你讓他去住文官們聚集的正氣坊更不可能,他可是北戎軍方的頭子,和文官掐架那基本是日常活動,早就把該得罪的得罪死了,這時候找上門去,那不是情等著被陰陽怪氣嗎?
到了叔孫府的門前,秦煜上前伸手扣了扣門環,不多時一個熟人出現到了他的麵前,正是之前在邊疆時見過的叔孫通的管家。
“秦縣子您終於來了,我家老爺可是早就盼著和您再見麵聊一聊了。”
管家滿臉的振奮神情,連忙將秦煜引入院子裡,最後自己去找叔孫通稟報。
“臭小子,你這是終於有時間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了?”
叔孫通大笑著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看上了秦煜開口說道:“這幾天我可是給你發了不下二十張請柬了!”
“沒辦法,事情沒忙完陛下也不願意放我走啊。”
秦煜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見狀叔孫通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問道:“這一次鑒賞會賺了多少?”
“我算著價格起碼也要二百萬兩銀子了,你在裡麵能分多少?”
“不多,就一成而已。”
秦煜輕笑著搖了搖頭,對疏孫通根本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這小老頭子精的跟什麼一樣,可以說粘上尾巴就是狐狸,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即便能瞞住勞苦大眾和高官權貴,但是卻絕對瞞不過這位曾經通天的大佬!
“一成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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