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慢點。”葉婉寧先下了馬車。
小廝過來背葉明嶽,被他拒絕了,“還沒那麼嚴重,我個大男人,不怕疼。”
站穩後,葉明嶽和謝泊淮行禮道謝,“多謝大人護送我們歸家,改日等我好了,我再請大人吃酒。”
謝泊淮看看葉明嶽,目光移向葉婉寧,“莊園僻靜,最好是彆出門了,用不著那麼急嫁人。”
留下這句話,謝泊淮騎馬走了。
塵土飛揚而起,葉明嶽看著謝泊淮的身影感歎,“你看吧,謝大人挺不錯的,骨子裡還是個好人。也不知道外邊人怎麼傳的,把他傳得那麼可怕。”
葉明嶽打定主意,回了京城後,一定要和謝泊淮處好關係,有謝泊淮在,看誰還敢欺負葉家。
葉婉寧是見過謝泊淮殺人的,她不能說謝泊淮是壞人,但謝泊淮確實可怕。見二哥哥一臉崇拜,葉婉寧帶著人回去,同時交代小廝加強巡邏,彆再出什麼事了。
謝泊淮回到京城後,帶著“逃兵”們的屍體進了宮,人是從惠王府出來的,皇上當即宣了惠王。
惠王是一頭霧水,沒明白怎麼回事,看在皇上眼裡,就是惠王辦事不力,連手下出了逃兵都不知道。
皇上讓謝泊淮先出去,留下惠王一人,“近來你是不是太懈怠了?”
“兒臣不敢!”惠王還是沒懂逃兵的事,但謝泊淮到了皇上這裡,必定有了證據,趕忙跪下。
“你有什麼不敢的?”皇上丟下幾封奏折,“彆以為朕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有些事朕沒直說,是給你留麵子了。但朕提醒你一句,朕還沒死呢,你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那麼多事,是不想當這個親王了嗎?”
惠王覺得冤枉極了,從王中浩被抓後,他低調到不能再低調,就怕再被人抓到把柄。
從殿中出來,惠王後背濕透了,他還是想不明白,謝泊淮從哪裡找來的逃兵嫁禍給他?
看謝泊淮沒走,惠王沉著臉走過去,“謝泊淮,你……”
“王爺想知道什麼,不如回家問問昭雲郡主,那些屍體,微臣讓人送你們惠王府去了。有些事,微臣已經很明確了,如果您還管不好昭雲郡主,微臣不介意讓您白發人送黑發人。”謝泊淮打斷了惠王的話,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殺氣。
等惠王反應過來時,謝泊淮已經走遠,氣得他胸悶。
匆匆回到王府,得知王妃被嚇到,一問之下,才知道鎮府司送來了被大卸八塊的幾具屍體,這些人都是昭雲身邊的侍衛。
“瘋子,他就是個瘋子!”惠王去看了一眼,惡心得當場嘔吐,“昭雲呢?她在哪裡?”
見到女兒後,惠王黑著臉問,“你到底做了什麼,讓謝泊淮那麼生氣?”
“父王,您那麼凶乾嘛,我……我沒做什麼啊。”得知侍衛全死了,昭雲有些心虛。
“你沒做什麼,謝泊淮會下手那麼狠嗎?”惠王看女兒還不肯認錯,氣得抬手想打人,“我不是和你說過,彆再去招惹謝泊淮?”
看到父親抬起來的手,昭雲受到了刺激,大聲道,“是,我是讓那些人去毀薑姒的名節,誰讓她勾引謝泊淮!憑什麼不讓我找謝泊淮,我就喜歡他,這輩子非他不嫁!”
“啪!”
非常清脆的一聲。
惠王第一次動手打了昭雲郡主。
昭雲郡主的臉上,很快浮現出巴掌印,她愣住了,“您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惠王再次後悔寵溺昭雲,“今天謝泊淮去找了你皇爺爺,我被你皇爺爺指著鼻子罵目中無人!錢尚書本來是我的人,你現在得罪薑家,豈不是讓錢家和我離心?你個蠢貨,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女兒?”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昭雲郡主的眼淚瞬間滾落,“父王,您罵我?為了一個薑姒,您竟然打我?”
惠王不想聽昭雲的哭鬨了,對著管事的吩咐,“郡主身邊的人沒規勸主子,全部杖斃。從今天起,郡主禁足在院子裡,誰都不許放她出去。就算是王妃來了,也不許帶郡主出去!”
惠王是真的生氣了,彆人謝泊淮對避之不及,他生的女兒卻被謝泊淮迷得失了智。他是有野心的人,現在同時得罪錢家和薑家,還要和謝泊淮為敵,惠王頓時頭疼起來。
被禁足的昭雲卻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發了瘋似地拍門,但身邊的丫鬟換了新的,沒有人再聽她的。
惠王府的這些事,沒多久就傳到謝泊淮的耳朵裡,同樣的,還有謝老爺子那。
謝老爺子為官多年,靠的就是一個圓滑,結果這兩個月下來,謝泊淮把惠王往死裡得罪,他忍不住又找了過來。
“你這次又為了什麼?”謝老爺子踹開門。
“無可奉告。”
“我是你爹!你彆給我這副冷臉。”看謝泊淮這樣,謝老爺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你犯錯。從你進鎮府司起,京城裡的那些官員,看到你都繞著走。太子平庸,其他王爺虎視眈眈,如果是惠王上位,你知不知道謝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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