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分彆和後廚員工和前廳服務員說,未來可能要做點其他的事情。
大家非常理解羅南的決定。
妮可拉憂心忡忡的說:
“我每天隻有一點點事情做,工資拿的心裡不安啊,能有其他的事情做我還能心安一些。”
弗洛西把手裡的抹布放下:
“後廚的櫥櫃、灶台和桌子我們每天要擦十幾次,快給我點其他事情做吧,我在家裡做家庭主婦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閒。”
伊莎貝爾好奇的問:
“羅南,你到底要讓我們做什麼啊?”
羅南把大家帶到巴蒂的桌子前:
“我希望你們向巴蒂老師學習製作葡萄藤花環的方法。”
員工們一聽興奮極了。
羅南做的那些漂亮花環她們都很喜歡。
居然要教我們做花環嗎?
在這裡上班太棒了吧,總是能學到喜歡的東西!
巴蒂比員工還興奮,他把胸脯拍的叮咣作響,向羅南保證:
“讓編織技藝在普羅旺斯普及起來是我巴蒂的責任,也是我的使命,放心吧羅南,教人我是專業的,我一定把姐姐妹妹們教好。”
羅南憋著笑說:
“彆啊,彆說的那麼死,先看看她們能不能學會,有沒有天賦吧。”
“不不不!”巴蒂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些女員工說,“編織是一門很容易入門的手藝,怎麼會學不會呢?學不會是我這個老師的失職,一次不行就教兩次,兩次不行就教三次!”
“姐妹們,走!我帶你們去挑枝,不過大家小心點啊,千萬彆弄傷了手指,一點一點來”
卡福第一次訂購的量並不多,隻有18000法郎,但卻狠狠讓羅南喘了一口氣。
餐廳裡的員工可以產生其他價值,這樣即使這個月餐廳的生意不及預期也不至於賠錢了。
而且羅南信心,那些花環一定會有人買的。
未來說不定都供應不上呢。
安排完餐廳裡的事,羅南去找了一次亨利。
“亨利,你幫我通知一圈農夫們,讓他們彆把剪下來的葡萄枝燒掉,找個地方先存起來,明年開春之前我會想辦法拉走的。”
亨利絕不會問羅南為什麼,他隻會乖乖的聽話照辦。
但其他的農夫們不是亨利啊,圍著亨利問個不停。
亨利也不知道原因隻能‘狐假虎威’的讓他們少廢話。
這幾個月亨利因為羅南的‘厚愛’腰杆子挺直了不少,除了皮埃爾他現在誰都敢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跟在大家後麵等著喝兩口湯的他了。
但亨利這張嘴確實太毒了,時間一長.農夫們難免會說兩句難聽的。
不一定是真心的,但就是不想看亨利這幅醜惡嘴臉。
“你神氣個什麼?天天跟在羅南身後舔,舔到什麼了?他讓你賺到錢了,還是給你修房子了?”
“我呸!我亨利對羅南先生忠心耿耿,他有好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而不是你們!”
“給你什麼好處了?幾塊香腸和奶酪嗎?哈哈——”
“羅南先生教會了約瑟芬和麗莎編織工藝,就是餐廳裡那些飾品的製作工藝!”
“那有什麼用?可以讓你家房頂少漏一點雨嗎?”
“愚蠢的家夥!這門手藝未來一定可以帶領我們賺錢的!”
“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可笑的笑話,靠一個從來沒聽過的手藝賺錢嗎?笑死我了.我要把它告訴全村每一個人!”
之後《普羅旺斯日報》又陸續刊登了許多關於森林大火的報道,不過始終沒有再發過警方通報。
按照普羅旺斯人的行事作風,如果警方逮捕了那個縱火犯,一定會在報紙的頭版頭條寫出來,說不定還會貼出他被警方逮捕時狼狽不堪的照片。
這代表那個聲稱‘西北風不停他就要用火柴點遍普羅旺斯每一片森林’的惡魔始終逍遙法外。
居民們的惶恐情緒淡了一些,但又沒辦法完全忘記這件事,因為每天都有巡視森林的直升飛機在頭頂盤旋,它在提醒居民們,時刻注意自己和身邊的安全。
羅南一家雖然距離森林也不遠,但他們和密林之間會存在一些來野餐的人。
這些人現在不止是巴黎一家人的保鏢,還是他們的火警探測器。
隻要沒有喝到不省人事,他們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燒起來的。
那之後,羅天海去窗戶邊數車的頻率愈發頻繁。
他們從來沒有如此盼望過那裡能多一些來野餐的人。
不過某一天早晨,羅天海發現了不一樣的情況。
葡萄園儘頭的私家車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輛軍用卡車。
在卡車旁邊還停了一輛超出巴黎一家人認知的大機器——介於推土機和大型拖拉機之間的某種機械。
許許多多穿著製服和警服的人在卡車和密林之間走動,形色匆忙。
馮珍緊張的揪住羅南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說:
“兒子.那個縱火犯不會在那裡被發現了吧?!”
羅南呼出一口大氣。
這房子買的真值,不隻能看到呂貝隆的美景,還能看到一出出大戲一會野豬一會縱火犯的。
羅南披了一件外套,頂著大風走出家門:
“彆自己嚇自己,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