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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川健出生在大阪府的武士家族,從小就因為家中的產業眾多,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他本來也以為,他這輩子的主旋律一定是管理家族中的生意,娶妻生子,如此日複一日,繼續讓孩子也過上和自己一樣的生活。
直到幾年前,在軍部的強行乾預之下,他這個長子不得不報名參加了陸軍士官學校,並在兩年前畢業。
畢業後,服部川健加入了滿洲的關東軍,正式成為一名中尉軍官,投身於“對於滿洲人的拯救之中”。
起初,服部川健這個富二代和日本國內的大多數人想法一樣,中國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充滿原罪的。
他們不僅破壞了日本好不容易在滿洲修建的鐵路,更是在短短時間裡就調集了上百萬人和關東軍作戰。
關東軍隻是帝國保護自己僑民和在滿洲財產的必要手段而已,為什麼這些中國人寧可死也不希望帝國的軍隊進入中國?
難道就像報紙上說的,他們的政府把民眾當做奴隸,而關東軍去建設大東亞共榮侵害了這些人的“利益”?
起碼在登上軍艦前往滿洲的那一刻,服部川健還是這麼想的。
然而,等他真的踏上了那片土地,才慢慢明白了帝國的軍人究竟在那片土地上乾了什麼。
強奸婦女,虐殺兒童,動輒屠戮村莊,這樣聞所未聞的暴行,在他兩年來的從軍經曆中時常出現。
這在他的生活中,或者說每一個日本軍人的生活中已經變成了日常。
而真正讓他徹底的感到出離憤怒的,還是因為這半年來在煤礦附近駐守的經曆。
這是位於黑龍江內的一座煤礦,因為其規模巨大,露天就可以開采,所以關東軍方麵特彆派出了兩個大隊,負責監視礦廠上的數萬名勞工。
滿洲是一個出奇寒冷的地方,服部川健所在的煤礦,因為遠離城市和村莊,顯得更加艱苦。
士兵們尚且承受不住這樣枯燥又痛苦的生活,更何況是缺衣少食,每天還要承受繁重勞動的中國勞工。
服部川健清楚的記得,他來到煤礦報到的第一天,礦上就有了五百五十個人埋進了那些已經被挖空的礦坑裡。
第二天又是五百多個,第三天六百多個……
在一年中最寒冷的那一兩個月,礦上甚至能夠每天損失一千人以上。
這些人都是關東軍從附近村莊城鎮抓來的村民,當然了,也有一部分是這片土地上各種抵抗組織,可能是義勇軍,可能是抗聯,甚至可能是土匪……
剛剛來到滿洲的時候,服部川健曾經在進山圍剿土匪的時候,好奇的問帶路的翻譯,為什麼這裡的土匪會被叫做胡子。
帶路的翻譯笑著告訴他,因為土匪就像是胡子一樣,都是需要“絞”的。
滿洲人說剪東西的時候,喜歡用絞這個字代替,就這樣,慢慢的大家夥的都發現了,土匪就像是胡子一樣,無論怎麼剿都會再憑空長出來的東西。
被穿著皮靴的憲兵從運兵卡車上強硬的拽了下來,服部川健發現發現自己並不後悔,隻是麵對突然要迎來的死亡時,難免有些惡心嘔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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