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何晏清看著滿地的屍體,還有一眾身穿錦衣,手拿兵器的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看著一個個身穿錦衣,手拿兵器,殺人動作嫻熟的人馬,何晏清這才反應過來。
這些人是錦衣衛!
緊接著,何晏清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朱由檢,回想到剛才一個錦衣衛所說的,自己刺殺天子……
一瞬間,何晏清氣血翻湧,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個所謂的山西孔姓商人,竟然是當朝天子?
“你……你不是山西來的商賈?!”
何晏清到現在還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以至於整個人接受不了現實,神情都有些恍惚。
朱由檢走到何晏清麵前,一臉冷漠:
“何大人,你治下的清屏縣,民不聊生,新政不舉,奸商橫行,門閥當道,你身為一方縣令,不為百姓謀事也就算了,竟然和商賈勾結起來,中飽私囊!”
“朕看你這是活夠了!”
何晏清聽著朱由檢不置可否的語氣,看著自己身邊的身體,整個人恐懼到了極點。
“陛下,臣……臣知錯了!還請陛下饒恕啊,這清屏縣偏遠之地,卑職若非跟著孫天成,這縣城裡的百姓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餓死……”
啪!
朱由檢直接將手中的馬鞭抽到了何晏清的臉上。
“死到臨頭還嘴硬?!”
“東廠和西廠的緹騎早一個月就在你清屏縣布置下了,你何晏清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朕就沒有不知道的!”
“杜陽!給朕把這廝捆綁起來,等拿下孫天成之後,一並處置!”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錦衣衛走了過來。
“啟稟陛下,剛才亂戰的時候,逃走一個人,奔孫府的方向去了!”
聽到這話,朱由檢的眼神微眯起來。
這孫天成要是得知消息,肯定會調集府上的私兵,到時候事情可就棘手了。
“杜陽,飛鴿傳書,把清屏縣附近的一萬錦衣衛,全給朕調過來!”
說著,朱由檢也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左輪,裝上子彈。
與此同時,孫天成正一臉愜意,等著何晏清帶銀子回來,正做著美夢,何晏清是沒等來,但是等來了何晏清身邊的一個衙役。
“孫掌櫃,大事不好了,這山西商人是假的,實際上是朝廷的暗探,方才何大人帶著我們埋伏在官道兩側。”
“誰知道就在馬車到跟前的時候,我們身後殺出來大批的錦衣衛,這些人穿的清一色錦衣衛的飛魚服,手裡拿著的是繡春刀!”
“一夥人馬眼瞅著有幾百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們整個縣衙上上下下的衙役全給殺光了!
“現如今,何大人也被錦衣衛拿下了!小的也是拚了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逃出來報信的!””
此話一出,孫天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那夥山西人,壓根就不是做買賣的?!而是錦衣衛?”
聞言,這衙役搖搖頭:
“不光是錦衣衛,聽他們說話,應該西廠也來了,而且之前那個山西商人,看著來頭不小,那些錦衣衛全都畢恭畢敬的!”
說到這裡,孫天成整個人如遭重擊。
接著,之前被孫天成派到京城的手下走了過來,湊到孫天成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掌櫃的,有件事情忘記說了,此番進京的時候,聽田大人提起一句,說當今皇帝已經數月沒有上朝,沒有召見百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