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朱由檢沉吟片刻:
“不過,這些銀子,絕不能讓他們帶走!”
杜陽微微一驚,旋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陛下的意思是,讓咱們的人,將那些銀子……”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朱由檢卻輕輕搖頭。
“這些銀子本來就是朝廷的,你怎麼就想著明搶呢?這多不體麵?”
“而且現如今還有一些銀子還在轉運途中,一旦劫船,到時候打草驚蛇,那些還沒送到港口的銀子大概率就會不翼而飛!”
“朕要的,是等他們把所有銀子都運到港口,再想辦法,來個移花接木,把裝銀船掉個包!”
杜陽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
“那陛下的意思是?讓東廠和西廠的人,暗中監視銀子動向,等銀子轉運的差不多,再設法將運銀船給調換?”
朱由檢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不錯!”
“你即刻傳令下去,讓東廠和西廠的人,還有錦衣衛都行動起來,務必在天津港口,將那些銀子,完完整整的給朕帶回來!”
杜陽領命而去,朱由檢則是坐在龍椅之上,眼中閃爍著寒芒。
這些逆臣,竟然敢勾結倭寇,想要逃離大明,還想要帶走那麼多的銀子,簡直是癡心妄想!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陳敬之等人在京師照常上朝,處理公務,但是內心卻是心急如焚。
等了足足半月,天津那邊才算是傳來好消息,所有的銀兩都裝船完畢,就等他們動身。
於是乎,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陳敬之等人,帶著家眷和銀子,出了京城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往天津港口。
在風塵仆仆趕到碼頭,看著眼前的大海。
陳敬之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隻要上了船,就能逃離大明前往東瀛,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東廠和西廠的人,還有錦衣衛,早就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在港口的一處隱蔽角落,東廠鄭晟,西廠杜陽,還有錦衣衛指揮使陸峰,三人正站在一起,看著陳敬之等人的動靜。
鄭晟陰惻惻地笑道:
“這些文官,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勾結倭寇,想要逃離大明,也不想想,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能逃到哪裡去?”
杜陽冷哼一聲:
“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我剛得到的消息,他們打算三日後動身,動身前,還得要等幾十個心腹官員分批次從京城趕過來!”
錦衣衛指揮使隨即沉聲道:
“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將那些銀子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杜陽點了點頭:
“昨晚我都已經布置好了,這些運銀船上的船員,全都被西廠給碉堡了!”
“而且現在港口內還有十幾艘和運銀船一模一樣的大船!”
“稍後我讓人在碼頭縱火,隨後讓人調度港口的大船避火,到時候趁機把船給換了。”